西之後,身體竟沒有絲毫異常的疼痛,但她絕對不會認為那被她喝下的東西是單純的白水而已。
安寧聳了聳肩,徑自到了榻上,慵懶的躺著,“說,誰派你來殺我的?”
“婉貴妃!”菊生竟脫口而出,出口之後,就連她自己也是十分震驚,這是怎麼回事?她心中根本就沒有想要說出來的念頭,可為什麼,她卻好似不受控制了一般。
婉貴妃?安寧腦中浮現出那婉貴妃的身影,眉毛緊緊的擰成一條線,這個婉貴妃,上次圍獵場幫著大夫人母女算計她,現在,還竟派人來殺了她了麼?
“謝謝你的坦誠,我方才說過,希望你依舊能如方才那般堅持,可是,結果應該讓你失望了。”安寧聲音平靜無波,但嘴角卻是勾起一抹得逞的笑,看著菊生臉上震驚與不解,眸光微斂,她有千百種方法可以掰開她的口,而這一種,或許對某些人來說仁慈,但對眼前這個黑衣女子來說,卻是比嚴刑更加殘酷。
從這個黑衣女子的眼中,她看到了堅定,她完全相信,她便是用盡百般酷刑對付她,逼她開口,她也不會就範,所以,她便用了另外一種方法,此刻看到她臉上才震驚與無措,安寧覺得自己沒有選錯方法,這比嚴刑拷打,更加讓這個女子痛苦。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菊生不停的搖著頭,她依舊想不通,她是絕對不會出賣姐姐的,可是……這一切都是為什麼?她怎能出賣姐姐?她沒有完成任務,便是死,她也不能讓人知道姐姐是幕後主使。她也明白,這安平侯府二小姐若是知道是姐姐派人殺她,那她又怎麼會放過姐姐?
安寧淡淡一笑,“可曾聽過幾百年前,四國還未行成之時,現在西陵國疆土的位置有一個宗派,而那個古老的宗派中,有無數的秘法,你剛才喝下的,就是那個宗派流傳下來的秘藥,喝了它,你與常人無異,但只要下藥之人問你任何問題,都由不得你願不願意答。”
這是她從昀若那裡學來的,一直都沒有機會實驗,今日一見,效果果然顯著,饒是再堅定的心,都會被那藥給摧毀,昀若是一個傀儡師,他一直都是高深莫測的,雖然很少在人前展示他的能耐,但安寧總是覺得,昀若的水,很深很深。
菊生一聽,臉色早已經慘白,自己喝下了那秘藥,不就等於是在下藥之人面前,毫無秘密可言了嗎?
這世上,怎的有這樣的秘術?
“告訴我,你為何對婉貴妃如此忠心?寧願死也不願爆出她來麼?”安寧讓碧珠到了一杯茶,悠閒的喝著,好似眼前進行的逼問,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寒暄罷了。
“她是我姐姐。”菊生緊咬著牙,臉上因為強忍而青筋暴跳著,可是,她終究還是沒有如願,在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她的臉上隱約浮出一絲絕望。
安寧握著茶杯的手一怔,原本慵懶的身子立即緊了起來,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黑衣女子,婉貴妃是她的姐姐?林家除了有一個大小姐之外,還有一個庶出的小姐,但那小姐的年紀卻不大,而面前的這位女子,顯然是比婉貴妃小不了多少的。
安寧腦中快速的轉動著,利眼微眯,她不可能說謊,那便就只有一個可能,她怕應該是林家未公開的小姐了!
很好,竟然也是林家的人!重重的放下茶杯,安寧起身,走到菊生面前,“若你不是林家的人,或許,你還可以保得一命,但抱歉了,你的命,我是要定了。”
安寧眸子一緊,給飛翩使了個眼色,飛翩極有默契的一個利落的揮刀,菊生還沒有來得及痛呼一聲,她的脖子上便出現一條細細的血痕,鮮血流出,雙眼暴睜,整個人轟然倒地。
安寧淡淡的掃了地上的菊生一眼,安寧眼中一片冰冷,“送給林家,做禮物!”
婉貴妃想殺她,那麼,她便給婉貴妃一個下馬威,告訴她,要殺她安寧,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說以前,她還顧慮著和婉貴妃正面對峙,但現在,便是正面對峙,她也不會怕了她婉貴妃!
京城內,繁華的鬧市區。
一輛馬車從皇宮的方向駛出來,到了這繁華地段,街上人多,速度明顯慢了許多。
突然,一個重物落在了馬車前,硬生生的擋住了馬車的去路,馬車倏然停住,甚至引得馬一陣嘶鳴。
“怎麼回事?”馬車內,一個渾厚的聲音帶著三分威嚴,七分責備傳出車外。
車伕立即戰戰兢兢的回答道,“老爺,前面好似有個人倒在了馬車前,擋住了,沒法過去。”
“去看看,快些使點兒銀子,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