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張望著,靜雅用下巴努努我身後的某點,難掩好奇。
“我妹妹。”我應得雲淡風輕,狀似隨意地回眸中,我滿意地看到羽鳥夢往另一邊漸行漸遠的背影——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她還不算無藥可救!
“妹妹?”靜雅瞪大了眼,“她就是那個害得你被冰帝掃地出門的妹妹?!”託北森的福,靜雅她們對“我”的過去,瞭若指掌。
“她來找你做什麼?她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她又想來欺負你了嗎?”亦晴緊張地拉著我的胳膊,憂心忡忡。
“別擔心,我沒事,她只是在知道我‘待定’後,特意過來‘安慰’我的罷了。”這句話倒是事實,至少目前為止,我的心情恢復得還不錯。
“安慰?”靜雅不屑地哼了哼:“她會有那麼好心?”
亦晴雖然沒說話,但是她的表情卻很贊同靜雅的話。
無意再在羽鳥夢的問題上多做糾纏,我直覺地換了個話題。“對了,你們剛剛去買飲料的時候,有留意下午比賽的分組名單貼出來了沒有?”下午的比賽是待定選手之間的競爭,由評審商議確定兩兩分組的名單和出場順序,進行最後的篩選。
聞言,靜雅和亦晴先是一愣,接著像想起什麼,露出一臉凝重的表情。
“怎麼了?”我被她們兩個的反應弄得一頭霧水。
下意識地咬了咬下唇,亦晴在靜雅的眼神示意下,吞了吞口水,一字一頓地小小聲道:“那個小離……名單上寫……下午那個要和你競爭的人……是柳生絡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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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冤家路窄啊,這場比賽!”候場的空隙裡,耳畔,拂過一縷夾著點點嘲弄的幽幽女音。
不用移眸我也知道,那是柳生絡櫻的聲音。
上午的比賽,直接晉級的人有35位,處於待定席的則有60個——這意味著,待會兒即將開始的第二輪比賽,將會淘汰45個人。
淘汰45人,晉級15人,如此殘酷的數字差異,讓此刻的後臺瀰漫著濃濃的緊張氛圍——許是擔心秩序太過混亂的關係,下午的比賽,工作人員並沒有讓非參賽者進入後臺,所以,亦晴和靜雅沒能再伴隨我左右,直接回到觀眾席上去了。
此時的後臺,沒有多少人說話,也沒有多少人湊在一起私語,眾人或不安、或急躁、或憂慮地除錯著自己手中的樂器,忐忐忑忑地做著賽前最後的準備。
因此,在這樣的情況裡,當柳生絡櫻握著小提琴,來到我身邊,對我說出那麼句話後,並沒有引來旁人過多側目。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你居然也會拉小提琴!”懶洋洋的語調,毫不掩飾的譏諷,前陣子在立海大的流言蜚語、停學風波,似乎並沒有對這位高高在上的“女王”造成任何負面的影響。
“呵,那還真是我的榮幸了,讓柳生小姐在‘做夢’的時候,都如此牽掛。”擦完琴弓,收起松香,我慢條斯理地起身迎向柳生絡櫻滿含挑釁的眼,似笑非笑:“不過,很多時候,現實和夢之間,是天與地的差距,夢太美,而現實太過殘忍,如果柳生小姐一味地選擇逃避現實,多做做夢,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你在暗諷我‘狗眼看人低’?”高傲的面具出現龜裂,柳生絡櫻微微眯起眸,面部天氣多雲轉陰。
“‘狗眼’?柳生小姐怎會有如此‘貶低’自己的想法存在?”我故作詫異地瞪大眼,佯裝不解。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太過分!”她沉下了臉,陰陰冷冷的,預示著危險。
“過分?”我挑了挑眉毛,不覺感到有些好笑:“柳生小姐是不是有點混淆是非了呢?要是沒記錯,當初可是柳生小姐在還未弄清事實真相前‘帶頭’衝到校長室,不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想把我踢出立海大的,而且,在‘真相大白’後,柳生小姐非但沒有履行承諾和我當眾道歉,甚至還裝作從未有過那回事,沉默至今……‘過分’?呵,真正過分的事,柳生小姐做得還算少嗎?嗯?”
“你不要和我翻舊賬!就算那次真是我不對,也不過是因為北森雪美那張不實的報道!何況,那張校報是大島枯夏她們乾的,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即使我有錯,也不過是基於維護學校榮譽的立場罷了!可是,你呢?你又對我做了什麼?公告欄上那些照片,難道不是你的傑作?!”翠綠色的眼染上憤怒的火苗,柳生絡櫻的情緒漸漸趨向激動。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的道理,柳生小姐難道沒有聽過麼?既然柳生小姐有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