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朝城門湧去。
幾隊全副武裝的官兵挺槍而出,吆喝抽打著堵在門口的難民,凶神惡煞的樣子和手裡的棍棒刀槍頓時把人群分開一條通道。
城門洞裡緩緩開出十幾輛馬車。最前幾輛車上裝著幾缸冒著熱氣的大罐子,從散發的氣息來看,應該是熬的米粥,後面的車上則裝著大量的米麵糧袋。
車後是剛才在城頭觀看難民的中年大明官員,而身旁則多了一位更年輕的衣衫整潔的文弱書生。
“為難松文兄了,如今朝廷賑濟遲遲不到,這海州一地還能保住一方安寧,可見兄之德才仁心啊……”年輕書生笑嘻嘻的對著官員作禮,一邊偷偷看著難民人潮最後面百米遠的難民營,似乎在那裡有什麼熟悉的人在。
“易平弟莫要如此,真是羞煞為兄了。恩師當年教導吾輩,須為國為民方為好官,可惜吾才疏學淺,上不能解君憂以報皇恩,下有負恩師多年提點教誨……如今卻要易平弟相助,我愧對恩師啊!”大明官員趕緊還禮,對面前的青年表現出不同尋常的謙遜態度。
“若大伯聽到松文兄如此肺腑之言,必定欣慰,松文兄也不必自責了!這次奉家父之命,前來海州打理商號。既然淮北父老有難,松文兄嘔心瀝血,我劉家上下盡點綿薄之力也是應該的!弟此次南下南京,必將海州與松文兄之事告知他老人家!”
年輕書生顯然也是官宦子弟,說得面前的大明官員連連擺頭做謙遜慚愧狀,但表情卻很〖興〗奮。
一番你推我讓的禮節過後,年輕書生帶著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