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組副組長的身份和尊嚴。但是,他又咽不下這口氣,只好說了一句:“我們是共產黨。”,苑世安回答:“我也是。”,霍師爺搖搖頭,否定他倆的說法:“準確地說,我們是共產黨員”。服務小姐都下班了,那個六十多歲掃地的老員工,手裡操縱者拖把,唱起了《東方紅》,聲音洪亮而沉重,腳下酒瓶子的碰撞聲彷佛是伴奏的器樂。
翌日夜裡。劉晚秋被捕了。當突如其來的四名警察拿著逮捕證站在她面前時,她嚇的尿了一褲子,渾身哆嗦著,像篩糠一樣,尿液順著褲腿流下來。桃小桃也在旁邊,那是劉晚秋的辦公室。陶小桃正在嗲聲嗲氣地唱著一首《哥哥只是個傳說》的流行歌曲。劉晚秋用腳尖顛著拍節。劉晚秋問:“收集民歌的事搞得咋樣了?”劉晚秋實在什麼也不懂,隨便問一句。桃小桃也不懂。他還沒有想好怎樣回答女局長,警察就闖進來了。警察不問青紅皂白,就給劉晚秋戴上手銬,然後才叫她簽字。陶小桃不知輕重,要在女局長面前凸顯男子大丈夫的本色,上前質問警察,嘴巴剛說了一句“為什麼?”,話音未落,臉頰上早重重捱了倆耳光。只好幹瞪著眼,望著劉晚秋被四名警察帶走的背影。陶小桃心裡一陣空虛和羞愧,他的心情比劉晚秋還要糟糕。殷晨剛剛結束一天的工作,連日來,他把主要精力放在專案組的生活上,像伺候親爹那樣盡心盡力,這是他的習慣。一天下來,他早已筋疲力盡,想趕緊躺在床上鬆鬆筋骨。夜深了,樓上房間裡的辦案人員,還在突審犯罪嫌疑人,或者傳喚詢問某些知情人。他把被子拉開,關滅燈。大廈外面靜悄悄,星星的光亮傳進來,大廈裡的喧囂沒有了,一顆忐忑的心稍有平靜。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以為又來了什麼領導,馬上開了門。也是四名警察。其中兩名他很熟悉,因為他們也是這裡的常客,曾經和他推杯換盞,稱兄道弟。自己那點事情,人人都知道,他根本想不到專案組會抓他。他一如既往地忙著自己的生意,慶幸自己的圓滑和世故。見警察進來,他既感到突然,也在意料之中。因為他確實感到自己的罪孽深重,他數數自己的手指,僅酒店開工一項,他像崔紅星、劉民行賄的財物就夠判他個十年八年的。殷晨很乖,還沒等警察說話,他就伸出雙手,眼睛咪咪地,若是一個女犯人如此姿態,那兩個嫻熟警察,是很難下手的。此時,大廈裡的客人們正入夢鄉,東方泛白,他手下的夥計們正在給專案組的人們準備豐盛的早餐。
夏痞子逃走了。他並沒有走遠。他就在城北一個大雜院裡安然悠哉地過著平凡的日子。遠房漂亮的小表妹伴陪著他。夏痞子拄著雙柺,頭上裹著繃帶,穿著普通人的衣服,像一個遊手好閒的農家子弟,突然出了車禍一樣。小表妹在精心照料他。大雜院裡住在幾十戶做小買賣的人家。有賣小百貨的,有賣副食品的。有殺豬宰羊的屠戶,也有走私各種水貨的,還有那些出入打扮*的“野雞野鴨”。這裡的日子對於夏痞子來說,雖然沒有以往的輝煌,可也安然自在。這裡的人們不知道他是誰,可是,他對出入這裡的每一個人的社會背景和人事往來了如指掌。每當人們忙完一天的生計,大傢伙就會坐在院子裡,互相傳說那些他們白天從街衢裡聽到的趣聞逸事。其中,也不乏礦難的各種傳說。這裡是一個隱蔽的所在,也是一個資訊交流的另類渠道; 這裡的“訊息”經過大雜院裡人們的“加工”,披上了傳奇和神秘的色彩。每當聽到有關他的訊息,他就會得意的笑笑。夏痞子每天喝著美酒,吃著狗肉,夜裡有小表妹摟著,過著神仙下凡一般的日子。楊七爺和“一剪梅”也沒有逃。他倆住在海南島一個臨海的小別墅裡。海風吹進別墅,另一番人間美景,窗外波湧浪滾,鷗飛魚躍。彷佛礦難和他們沒有任何瓜葛一樣,大螢幕的液晶彩電正在放著一部美國大片,是*、恐怖、暴力為一體的寬銀幕,主演是哈。克利斯和著名女演員亨。安娜主演。影片演繹了美國中世紀印第安人兩個部落之間的殘殺和吞併過程。楊七爺躺在沙發裡,一剪梅依偎在他的身邊,儼然就是一對來自大洋彼岸的情侶……。
〔待續〕 若愚文稿2010年2月
師爺入仕〔第五十九章〕若愚文稿
師爺入仕〔第五十九章〕若愚文稿
張代書記主持召開他代理縣委書記以來第一次縣委擴大會議。他的心裡顯得拘謹和不安。他今年五十虛歲,屬鼠,臘月初八生日。自從在市農專獸醫專業畢業後,他被縣委組織部分配到大南山深處一個叫岔口的小鄉里當了一名普通幹部,二十多年一直沒有挪過窩兒。他像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那樣,低著頭苦幹了十年之後,突然一日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