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1 / 4)

小說:青白鹽 作者:九十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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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人這才知道,年幹部原來名叫年正雄。

我與哈娃不知道這些情況,那個週末,我們早早偷跑了,一路狂奔二十里山路,埋伏在河邊年幹部必經之地的路邊草叢中,小路在石崖邊上,不到二尺寬,石崖下是一個深潭,他一露頭,我倆一躍而出,將他推下去,便萬事大吉了,誰都會認為,這是失足墜崖摔死淹死的。我倆緊張的全身冒汗,從太陽偏西,一直等到夕陽西下,也不見年幹部從河裡過來。哈娃說,那狗日是不是今天走的早。我說,不可能。哈娃又說,那狗日的是不是今天不回家了。我說,這倒有可能。天已黑定了,還不見年幹部出現,我倆只好取消這次行動。哈娃咬牙切齒說,躲過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不信三年等不住他一個閏臘月!我說,就是的,讓他狗日的多活幾天!除掉年幹部的決心已經下定了,我們不會改變的。

回到家,爺爺馬登月在燈下,面前攤開一本書,他朝我努努嘴,我知道是讓我自己盛飯的。鍋裡是剩飯,小米和洋芋雜拌悶出的乾飯,這種飯要是熱的,就鹹菜吃,是很不錯的。當然,有肉炒菜更好。一年半載吃不著幾次肉的,這類美事想了白想,我便不經常想。想鹹菜是有前提的,在吃飯時,我便忍不住想鹹菜。今天想對了,一盤鹹菜是專門給我留的。我吃我的飯,馬登月在做自己的事,互不干涉。一會兒右手五指撮起,嘴裡嘟嘟一陣兒,一會兒左手五指撮起,嘴裡嘟嘟一會兒。我吃完飯了,他的事也做完了,扭過頭來,不懷好意地說:

“怎麼這麼晚了才回來?”

我虛應道:

“路上耽擱了。”

“什麼事耽擱了?”他的神色越發不懷好意了。我心下惱怒,搪塞道:

“閒事兒。”

“閒事?恐怕是忙得不得了的事吧?”

我心虛極了,不願與他糾纏,便說:

“爺爺,我跑乏了,想睡覺。”

他嘿嘿一笑,說:

“你怎麼不問問年幹部哪去了,心病不去,睡得著嗎?”

“那你說吧,年幹部哪兒去了?”

“嘿嘿,年幹部回縣上了。他只剩下半截舌頭,念不了檔案,作不了報告,罵不了人了。”

“怎麼會呢,上一週我還見過,罵人連草稿都不打的。”

“這就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一天都要發生多少事呢,何況一週。”

“到底咋回事嗎,你想說就說,不說,我睡覺了,反正跟我沒關係。”

我將了爺爺一軍,他這人表達的慾望強烈的經常像是稀屎憋在屁眼上一樣,天下只剩下我這一個忠實聽眾了,從我星期日離家,他就在盼我回來,直到星期六,攢了一肚子話,可正經讓他說吧,他又拿拿捏捏。我才不吃你那一套呢。果然,他急了,一個健步橫在我面前,嗔道:

“瓜毬娃!急得吃老母豬奶呀?我給你說,舌頭讓你葉兒乾媽給咬的。”

“爺爺,你要不說正經話,我真的睡覺了。”那時候我與女人還沒接過吻,親嘴我是見過的,比如母親親自己的小寶寶,在嘴上啵嗞一下。但親嘴其實與接吻是有區別的,親嘴用的是嘴唇,做的是表面文章,接吻很容易導致舌頭突破嘴唇防線,突入對方嘴裡,遇上不懷好意的,咬掉你的舌頭太容易了。我們把親嘴、接吻行為統稱為:吃包子。當然,後來我才明白其中的機關。那時候,我想,年幹部又不是大熱天的狗,舌頭伸的老長,葉兒乾媽嘴再饞,也不會把人家的舌頭當肉吃的。我以為馬登月又在給我說那類有天沒日月的淡話了。馬登月顯然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他的那張老臉突地紅了,嘴唇哆嗦著,嘶喊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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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白鹽 二十七(4)

“你給我站住!”

我站住了。他坐回炕邊,裝滿一鍋老旱菸,猛抽幾口,劇烈地咳嗽幾聲,眼見得臉色正常了。他朝地上的條凳努努嘴,我坐在那兒,他一五一十把事情本末講了。在講述過程中,我的內心被強烈震撼著,講完了,我卻出奇的平靜。馬登月見我好像對此事不感興趣,便說:

“你知道你葉兒乾媽為什麼與前後幾任幹部都不清不白嗎,她難道是天生的爛女人?”

我搖搖頭。馬登月長嘆一聲說:

“娃,你記住,你葉兒乾媽雖是女流,卻是一個大義人呢。她是為了保護我,為了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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