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命運,心如死灰,他沒有想過,要留住自己的這條命,畢竟,自己是攻打貴陽的最高指揮官,幾個小時激戰下來,雙方的傷亡,都已經超過了萬人以上,這不是輕描淡寫就能揭過去的,那是血債和深仇,對於唐秋離給自己的任何懲罰,他都認為是正常的。
敗軍之將,還有什麼要求可提、僥倖可言,廖懷徵也不想再打了,沒有任何意義,最終的結果,無非是全軍覆沒罷了,又不是在抵抗外敵的戰場,拼光了,到能留下些美名,這是同胞之間的廝殺,說得更確切一點兒,是**內部的派系爭鬥,他已經盡了軍人的本分。
與廖懷徵不一樣,徐烈均對於這個結局,是從內心深處恐懼,自己是唐秋離點了名、要取人頭的,他更清楚,自己在攻打貴陽的時候,犯下什麼樣的罪過,開第一槍的是自己,禍害老百姓、屠村滅莊的,是自己,槍殺獨立師傷兵的,還是自己,無論那一條,唐秋離都不會放過自己。
徐烈均不想死,而且,還很害怕死,對於廖懷徵的決定,他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立即幹掉這個沒有骨氣的傢伙,把軍權抓到手,與唐秋離的部隊,做拼死一搏,自己很有可能借機逃脫,哪怕是從此以後,隱姓埋名,總比丟了吃飯家伙呀好得多。
可他不敢,身邊連個衛士都沒有,成了孤家寡人,再說,那些中央軍的師長們,能聽自己的?恐怕還沒有動手,只要稍微露出那麼點兒意思,死的就會是自己,而且,死的會很難看,最輕的,也是亂槍打死。
徐烈均想辦法自救,他趁著別人不注意,弄死了一個氣息奄奄的中央軍傷兵,把他身上血跡斑斑的軍裝扒下來,手忙腳亂的套到自己身上,又抓起一把泥水,把自己抹成個五花臉,然後,隨便往哪個人堆裡一鑽,堂堂的貴州省府主席、陸軍上將沒了,成了一個比普通士兵還要骯髒的遭老頭子。
張漢生的裝甲指揮車,衝上一個山崗的時候,眼前看到的一切,讓他略微吃驚,七八萬人的中央軍士兵,就在腳下的山坳間,左一堆兒、右一塊兒的,好像等待檢閱一般,絲毫沒有抵抗的意思,張漢生連忙命令部隊,採取包圍的態勢,沒有自己的命令,絕對不允許開槍!
在張漢生的身後,獨立師的大部隊,潮水般湧上來,一百多輛坦克,揚起漫天的塵土,“轟隆隆”吼叫著,出現在中央軍士兵眼前,當時就引起一陣騷動,這陣勢,夠嚇人的,天上是幾百架飛機,在頭頂上盤旋,地面上,是一百多輛坦克黑洞洞的炮口。
隨即,大批的軍車開過來,獨立師的戰士們,迅捷的跳下車,黑壓壓的槍口,對準了已經放下武器的中央軍士兵,短暫的騷動,如同一陣微風掠過水麵,很快就平靜下來,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清楚,人家獨立師那是啥陣勢。
張漢生的部隊和陳寒的部隊,軍裝的樣式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臂章還有武器,再就是戰士們的氣質,中央軍部隊裡,那些老兵油子眼尖,見過大世面,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兩支不同的部隊,那些一水挎著衝鋒槍計程車兵,不用看眼神,光是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就知道,手底下沒有幾十條人命,是不能有這股子血腥味的。
其餘的,那些大多數拿著步槍計程車兵,可就差遠了,不在一個等級,這些中央軍士兵們後怕啊,和自己打了一小天兒的,是那些拿著步槍的部隊,不是獨立師的主力,要是和那些渾身殺氣計程車兵對戰,現在還能不能活著站到這兒,還兩說著。
說實話,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中央軍士兵人群,張漢生對他們,一點兒都恨不起來,這些士兵,無法是執行命令罷了,如果眼前的是小鬼子,張漢生毫不介意做一次屠夫,可這些是放下武器的同胞,他知道,戰鬥就此結束了,只等著中央軍指揮官,前來洽談投降事宜。
一隊空著手的中央軍士兵,打著一面白旗,後面,是廖懷徵和十幾個將級軍官,張漢生的臉色,越發祥和起來,對於屠殺中央軍士兵,他一點兒興趣都沒有,放下武器,是他們最好的選擇,廖懷徵艱難的爬上山崗。
看著眼前過三十多歲的少將,他的心裡一陣說不出的苦澀,同樣的青天白日帽徽,自己卻是敗軍之將,張漢生的副官,大聲喊道:“這是我們的張參謀長,來者何人?”
廖懷徵上前幾步,立正敬禮,“張將軍,中央軍貴陽前線總指揮,陸軍中將廖懷徵,帶領全體部隊,向將軍投降,我們已經放下武器,”事到如今,雙方都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兒,廖懷徵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乾脆亮明瞭身份。
張漢生絲毫沒有倨傲的表現,微笑著說道:“廖將軍,本來不應該發生的事情,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