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很是意外,聯想到剛才看到的事情,她馬上就猜到了汪盼來電的目的。
不過猜到歸猜到,她還是裝不知道地問:“汪盼?找我有事嗎?”
電話裡,她的聲音帶著一股熱情,讓人一聽心裡就會好起來,汪盼此時覺得,自己找對人了。她客氣地說:“程主播,真是不好意思打擾您,我是實在沒有辦法了!”
“哦?發生什麼事了?不要客氣,我們都是同事嘛!”程一笙心裡嘆氣,看來花月晰已經威脅到了汪盼。
“剛才我看到新聞,花月晰打贏了官司,馮子衡在法庭外表示會聘請她。我擔心花月晰人品不正,所以打電話問馮子衡在哪兒,他果真跟花月晰一起吃飯。我說我要過去,他不讓。我還聽見花月晰催促他的聲音,馮子衡的態度我拿不準,最起碼花月晰對他的態度肯定不是對老闆的態度!”汪盼說到這裡,聲音已經帶著委屈了,“你說他要是跟花月晰談工作,有什麼我不能聽的?他說不方便,不讓我過去。”
程一笙心裡微微一動。如果說花月晰跟馮子衡只是初次合作,那會熟到這種地步嗎?上來就對汪盼毫不在意,這可是老闆的女朋友啊。再說馮子衡表現得還是一個好男人狀態,那怎麼讓她此時聽到的截然相反呢?
汪盼如果說的都是真的,馮子衡明知道花月晰的那聲叫會讓女朋友誤會,他為什麼還不肯讓汪盼過去以示他的清白呢?程一笙心裡,隱約覺得不太對勁。但是這種想法,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問道:“花月晰跟馮子衡只是上下級的關係,他們認識得早嗎?按理說是不至於熟到這種地步的!”
“我知道的就是透過這個官司認識的,以前真沒發現他跟花月晰聯絡過。當然他的工作我通常都不會干涉和注意。”她感嘆一聲說:“說實話,子衡對我很好,可是這一次,我不得不擔心!”
程一笙說道:“以前馮子衡或許是個花花公子,不過現在他絕對不是。我看的出來,現在他對生活很認真。我覺得他應該不會揹著你和花月晰有什麼事。只不過花月晰這個女人不太正經,的確不能疏忽。不過我能夠感覺出來,現在花月晰還是看不上馮子衡的,但是以後會不會,那就沒準了。還有,花月晰那個女人對男女關係十分隨意,哪怕是她看不上馮子衡,也有可能跟他只發生關係!”
真是越說,越讓汪盼擔心。她幾乎求程一笙,說道:“程主播,你幫我想想辦法吧!”
程一笙心想,她有什麼辦法?如果是殷權,壓根不會讓這種女人進公司,當初花月晰能進公司,那完全是因為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再說花月晰是何光南的手下,和殷權沒有直接關係。所以說馮子衡還是不靠譜的,虧了她嫁的是殷權。
程一笙說道:“我覺得既然馮子衡對你那麼好,又在乎你,你就應該跟他坦白地說明你的不安和顧慮,我想他應該會顧及到你的感受!”
汪盼也想跟馮子衡攤開了說,不然心裡憋得難受,她本來是不敢,可是現在聽了程一笙這麼說,心裡便有了底氣,於是點頭說道:“行,我先跟他談談,可能以後還是要麻煩您!”
程一笙笑著說:“不麻煩。不過你還是不要跟他說你找過我了,畢竟這是你們的**,不方便跟外人說!”
這份體貼,讓汪盼很是感動。而程一笙主動把自己歸到外人之列,也讓汪盼心裡非常的舒服。
程一笙這樣做還有另外一個用意,她總覺得馮子衡跟花月晰之間不是這回打官司認識那麼簡單。她不想打草驚蛇,這樣的話,以後或許能夠從汪盼嘴裡聽到什麼。
掛了電話,程一笙又開始從汪欣和花月晰打架的那件事開始想起。
花月晰從薛氏出來後直接去了馮氏,按花月晰的說法是談官司,可是當時花月晰那麼狼狽,談合作不應該把自己弄利索一點嗎?如果說打得忘了形,臉上被抓傷不知道,那衣服成什麼樣自己總不會看不到吧,當時她就覺得不對勁。可是莫習凜那邊已經確定就是他搞的鬼,程一笙就沒再多想。
現在汪盼的話,讓程一笙覺得,花月晰跟馮子衡早就認識。花月晰還沒在馮氏站穩腳跟就和汪盼挑釁,太不符合常理。更何況現在除了馮氏沒人會要花月晰,她肯定要珍惜這個工作才對。
難道幕後之人,真是馮子衡?如果那樣的話,就太可怕了。程一笙沒有著急跟殷權說這件事,因為殷權本對馮子衡就有意見,畢竟是她曾經的男友。如果這事兒誤會了馮子衡,殷權又把人弄走了,她可就內疚了。畢竟在泰國,她最無助的時候,馮子衡救了她,她不能恩將仇報啊!
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