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2 / 4)

小說:冬季與迷醉 作者:雙曲線

意,好麻利的行動啊!

除了秋月,沒有什麼人不高興,三定還問秋菊,他們家打不打傢俱,要打也包在他身上了。秋月立刻搶白三定道,打個屁,都是你,好好的一個傢什麼爛人都來,只要有你這個家就甭想好了!母親在旁氣道,礙三定什麼事,有本事你也自個兒找個婆家。秋月沒想到母親會這樣說,便更氣道,找就找,這個家我早呆夠了!

秋月說完竟真的跑出去了。

秋菊也急忙追了出去。

剛出家門,秋菊就發現,在衚衕與街的拐角處,秋月幾乎被腳下的什麼東西絆倒,幸虧被迎面進衚衕的一個人托住了。也怪,那人托住就不放手了,秋月掙扎了幾下,竟是掙扎到那人的懷裡去了。秋菊正想到跟前看個究竟,忽然聽到了秋月嗚嗚的哭聲,又發現,那抱秋月的不是別人,正是李文廣的弟弟李文路呢!秋菊不由地心裡一喜,立刻輕手輕腳地退回家去了。

秋菊一直在等秋月回來。但直到不知不覺地睡著,也沒見秋月的影子。第二天早晨,她眼睛還沒睜開,就聽到一個聲音在耳邊說,為了你不在他家受欺侮,我決定做一回大犧牲,嫁給那個該死的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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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42世界(1)

李三定一件傢俱一件傢俱地做著。他已經不害怕大家對他的看了,人多人少都不怕。有時候,院子裡會黑壓壓的站上幾十個人,就像臘月裡看老麥殺豬一樣。而老麥殺豬那會兒,他躲在人群裡袖了手還生怕招人看呢,這才幾天啊。有一次李三定去小學校向焦叔請教,正趕上一班學生到木工組上實踐課,焦叔抓著救星一樣,說自個兒沒文化,一定要李三定講幾句。李三定憋得滿臉通紅,卻又推不過,只好說,實踐課實踐課,還是看我怎麼實踐吧。他便拿起工具,將學生們需要的做了一遍。只要做起來,他就變得無拘無束了,學生們有問的,他還能結合自個兒的體會,準確無誤地講出來。喜得焦叔說,到底是中學生啊。這事傳到父親耳朵裡,父親對母親說,父子父子,我早說他該有當老師的潛力的,只可惜學了木匠了。母親卻反對說,母子母子,他要有當老師的潛力,打死我也不信。

為去木工組的事,焦叔後來來了一次,說怕是沒戲了,支書、大隊長他都找過了,頭一回都說商量商量,第二回連商量的話也沒有了,只告誡焦叔說,不要技術第一,木工組也得把政治思想放在第一位。焦叔說,往常推薦個人,也沒這麼費勁啊。

焦叔的訊息又讓這家裡沉悶了幾天,一家人估摸著,結兒怕還是在李三定和米小剛的關係上,現在金大良死了,金七友雖說跟米囤固關係更不和了,但他也犯不著為了李三定反對金囤固啊。父親問三定回來去過金大良家裡沒有,三定說只在他家門口站了會兒。父親氣道,家門口頂個屁事啊!父親要自個兒去找找他們,李三定說,我自個兒的事自個兒辦吧,您就甭管了。李三定聲音不大,但一點不猶豫不結巴,話說得相當地乾脆利落,還真把父親攔回來了。母親和秋菊、秋月在一旁都注意到了,她們暗暗奇怪著,奇怪李三定,也奇怪父親,跟從前真是不一樣了,誰誰都不一樣了。李三定把父親攔下來就回自個兒房了,他來來回回地走,不知做點什麼好,忽然想起那把竹棍兒,即刻將它找出來,竟又一次地趴在地上挑起竹棍兒來了。他在心裡說自個兒,你也真是的,還不知做什麼好了,有什麼好激動的呢?

李三定這邊做著傢俱,生產隊那邊也忙起來了,平整土地,施肥、播種,出圈、送糞……生產隊一忙,李文廣、李文路就跟著忙了,地裡的技術活兒,離開他們還真是不行。工作隊雖還在村裡,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李文廣、李文路就像是離不開陽光的葉子,霜一打就蔫巴巴的,現在,有了一點春天的陽光,人就又精神起來了,再沒有拉方土時的狼狽相了。可他們這種人,一精神就容易驕傲,生產隊長頭天去請他們作技術指導,第二天他們就要推遲和秋菊、秋月約定的冬季的婚期了。姐妹倆問為什麼,他們說冬天正是粉房脫不開身的時候,哪有空閒啊。秋月冷笑道,今年的粉房請不請你們還不一定呢。他們卻說,不請我們他能請誰,除非做粉條的也出來一個三定那樣的,可上哪找啊?哥倆就是這樣的人,滿身都是驕傲的種子,一有機會就要發芽。姐妹倆隔了幾天沒理他們,卻又經不住被他們請到家裡吃了頓飯,這不快才算了了。

可是,生產隊那邊的問題,比姐妹倆這邊可要麻煩多了,哥倆發現,冬天拉土挖過的生地,高低不平不說,趕了牛犁過去,遍地都是磚頭瓦塊了,有的地塊還犁出了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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