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我聽說你要弄個撲賣會,可是這兩日,到時記得早早與嫂嫂說,也能幫襯你一二。”
聽李二孃說起,若嬨忙點頭,將一摞子紅帖先送了過去,“嗯!也就是這兩日,待孃親與姐姐休息好了,就是了。這裡便是要請的夫人,嫂嫂幫我過過目,看少了誰沒有?”
李二孃目不識丁,卻又不想在若嬨面前漏拙,伸手指了後面的妾房過來接過去,念給她聽。然那個妾房在府裡剛剛受了她的氣,心裡壞水氾濫,想要故意使絆子,整治她,所以在讀名字的時候,故意將李二孃讀成了子二女。
惹得丫頭們鬨堂大笑,暗自嘀咕,誰家的姓氏這麼古怪,名字還這麼隔路,李二孃一時間還沒有反映過來,若嬨卻是拉了臉子,向紅帖一指,冬兒便搶了過去,讀道:“這位老姐姐怕是讀錯了,該是廉家李二孃吧?”
老姐姐一出,倒是惹得李二孃好疼的肚皮,後面的話聽完,氣的她更是七竅生煙,領著她的耳朵就是一個嘴巴,“嫂嫂莫要與她一般見識,回去慢慢管教便是了。”若嬨幫著李二孃斟茶,她牛飲而下,絲毫沒有消氣的意思。
“去,給我押回去,別放在這裡惹得我與弟妹都鬧心。”身後出來兩個壯實婆娘,將被打的嘴角流血的妾房押了回去。若嬨心嘆,這妾房是真的拿自己當回事啊?還是缺心眼啊?怎麼就在外人面前出主婦的醜,那不是找死嗎?
李二孃憤憤半響,終於被娟兒說的幾個笑話,逗樂了,巴巴忘了娟兒幾眼,興沖沖拉著若嬨問道:“妹妹,要不將這個俏嘴的丫頭,送與嫂嫂回去稍加管教,與我家爺們做個通房,也好能和我同心。”
啥叫愚婦?面前的便是,一山不能容二虎,想要與你相公同床共枕的女人,與你同心,那就是做白日夢。可還沒等若嬨開口回絕呢!娟兒聽畢便口斜眼歪,口吃流涎,嚇得夏兒忙命了婆子將她硬來了回去。
登時看的李二孃傻眼了,“這丫頭有病啊?”娟兒何時又這種病?若嬨可不知。強忍著笑,道:“可不是嗎?我剛剛便要與你說的,那成想你這麼一說,這丫頭高興的激動,便這樣了。”
“哦!”李二孃很是可惜,眼神剛剛飄移到冬兒那裡,只見這丫頭相似鬼上身一般,一竄多大,大喝一聲:“耗子……”也顧得禮節,脫了繡鞋便在地上一通狠拍,嚇得李二孃直眨巴眼睛,腿腳都挪到椅子上去了。
此時的若嬨真是哭笑不得啊!自己的丫頭都是抽了那陣子邪風了。
耗子風波剛過去,緊接著便是小秋上演大腳秀,小蘭上演與門外小廝逗悶子,就連最穩重的夏兒,當觸及到李二孃那探究的眼神之後,也鬧得肚子痛,害的若嬨不知真假,忙命人送她下去休息,可莫要動了胎氣。
可見李二孃的殺氣之重啊!自己身後的丫頭是走的走,散的散,就剩下自己這棵老幹菜,還好夏兒體貼叫了王娘子與劉婆子過來陪著斟茶倒水,不然真是夠鬱悶了。
以前總是聽說蘭氏會管教丫頭,身邊的丫頭無論是樣貌,品行都是百裡挑一的好,而且對自己的老爺只有忠心,絕無雜念,李二孃也試探著培養了幾個貼己的丫頭,那成想都讓自己的爺們禍害去了,氣得她是換了一批又一茬,最後也斷了心思,尋摸著到若嬨這裡討個便宜,那成想都是面上看著好,骨子裡都是渣子啊?
這麼想著,就覺得蘭氏更是可憐,勸慰了她一陣子,就差說節哀順變,並說待回去給她選幾個好的丫頭,送來給若嬨用,嚇得若嬨腦袋胳膊一起搖,“多謝嫂嫂美意,我用殘疾人用慣了,讓我用正常的還真是不適應呢!”
李二孃在回去的路上,還在一直的琢磨,這哪有用殘疾人用慣的道理呢?忽然她腦中靈光一閃,莫不是她就是用的這招,才防得住廉慕這個兔子不吃窩邊草的?
越想她覺得越有道理,回去之後一不做二不休,將身邊看著有危險的丫頭通通換掉,氣的廉二家的老太太叫了她來,狠罵了她一通,“你這個不孝順的媳婦,就是招了魔杖了,那蘭氏是你該學的?自己是個不下蛋的雞,也不想著為廉家開枝散葉,老太太給的妾房都敢據知門外,反倒將賀氏那個寡婦,給嫁了出去,也不要點名聲,害的那廉慕,有個相好的,就算是扔到柳巷子裡,都不敢接回府裡,你說這樣的婦人,可是你該學得?”
李二孃被罵的嗚嗚咽咽,磕著頭賠禮,“兒媳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廉二太太見兒媳真的知錯了,也不再罵,低聲委嘆:“我那個大嫂子,這命實在是不好,就這麼一個親生的兒子,早早便沒了。”說著眼淚便流了下來。
身邊的悅娘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