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任我行地情形,蕭月生一清二楚,當時去那裡見他時,便看穿了他心法地缺陷,任我行疑心,不敢讓他醫治,反而想要滅口,兩人對了一掌,蕭月生趁機將他的情形弄清。
吸星大法固然威力無窮,卻並不完整。
宋朝之時,武林恰是最輝煌地氣象,那時,有一個門派,名叫逍遙,屬道家門派,武功強橫,縱橫無敵。
逍遙派中,有一篇內功心法,迥異塵俗,精微奧妙,名叫北冥神功,可將別人內力化為己用,大理段氏地段譽,因緣巧合之下,習得此功,吸得深厚內力,從而能夠施展天下第一劍法…………六脈神劍。
六脈神劍的施展,需得超乎尋常的雄厚內力,若非此功,段譽自己修煉,便是苦練一輩子,怕也難以施展六脈神劍。
而吸星大法,則是北冥神功的殘篇而已,殘缺不全,只能吸納內力,卻不能化解融合,反而是一大禍患。
內力淺時,尚不覺得,一旦積累的內力深厚,這種難以融合便成了致命之患。
任我行便是因為此患,有練功地走火,被東方不敗趁虛而入,搶得教主寶座,反而將他囚禁起來。
囚禁十幾年來,任我行一直埋頭苦思,想要克服吸星大法的缺陷,但北冥神功精微奧妙,豈是任我行所能自行忖測得出,故他雖然已經竭力彌補,卻仍帶有一絲的隱患。
只是,這些年來,任我行一直沒有與人交手,不吸取內力,所以沒有發覺罷了。
這一次,他竟然要吸取林平之的內力,雖然林平之內力凝實堅固,不為其所動,但他地內力修為尚淺,與任我行無法相比,吸星大法之下,卻也吸取了幾絲內力。
林平之地內力,堅實凝固,遠超常人,被吸入體內,宛如一根針吸了進去一般,吸星大法的缺陷再次顯露。
蕭月生稍一思忖,便知任我行大難臨頭,卻不想出手救之,這般人物,若是行於世間,實非世人之福。
故他提前避開,免得自己心軟,禁不住任盈盈的哀求。
“江姐姐,你一定有辦法請蕭先生回來的,對吧?”任盈盈輕聲說道,語氣帶著一絲懇求。
她一向矜持,極少求人,此時這般語氣,江南雲心中實在不忍,想了想,點頭道:“嗯,我試試看罷。”
說罷,她自懷中掏出一杯玉佩,雪白晶瑩,散發著溫潤的光芒。
仔細的看著這枚白玉倆,江南雲眼中閃過一絲不捨,忽然玉手一用力,白玉佩化為齏粉,簌簌落下。
“江姐姐,這是……?”任盈盈皺眉問道,雖然她身為日月神教的聖姑,見多識廣,但這般玉佩,卻也並不多見,這玉佩價值不匪,一下捏碎了,太過浪費。
“這是緊急召喚師父地玉符,不知他能不能收到。”江南雲解釋道,拍了拍手掌。
任盈盈輕微嘆息一聲,微不可察,對江南雲點點頭,露出感激之色,知道這必是不能輕易動用地密法,否則,也不必用這般貴重的玉佩。
僅是一刻鐘地功夫,兩女只覺眼前一閃,憑空出現了蕭月生灑脫的身影,穿著一襲青衫,磊磊落落,氣度飄逸。
第261章 袖手
“師父!”江南雲喚了一聲,語氣忐忑。
她冰雪聰明,已然知曉,師父那般急匆匆的離開,便是為了躲避任盈盈的求救,但她實在不忍見任盈盈如此,知道一般的召喚手段,師父不會回來,便動用了最緊急的玉符。
這枚玉符,蕭月生以心神附於其上,一旦破碎,頓時可能感應得到,憑著這份感應,以最快的速度趕至。
但這枚玉符一旦運用,附於其上的心神卻是慢慢飄散開來,對於蕭月生而言,損失不少。
故此,不到危急關頭,不面臨生死存亡,不允許使用這枚玉符,江南雲自然謹記此點。
蕭月生目光溫潤,淡淡掃一眼江南雲,目光在她如玉的手掌停了一下,轉向任盈盈。
“蕭先生!”任盈盈起身,神情平淡,目光如水,平靜無波。
蕭月生微微一笑,抱了抱拳:“任姑娘!……南雲,你有何要事,急召我過來?”
“師父,是任妹妹的事。”江南雲小心翼翼的回答,明眸不停的瞥他的臉色。
蕭月生眉頭一皺,哼道:“什麼事,這般重要?!”
任盈盈吸了口氣,緩緩說道:“我爹爹運功將要走火,煩請蕭先生前去看看。”
蕭月生笑了笑,搖搖頭:“上一次,你不是沒見過,令尊疑心極重,必是不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