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1 / 4)

小說:文學概論講義 作者:中國必勝

品的缺欠,或是發表與創造者相反的意見;要使創造者與批評者完全氣味相投,毫無牴觸,是極難的事;創作家的自傲,與批評者的示威,往往是不易調處的。但是,無論怎說,藝術家既不能全兼作批評家,批評家還是很重要的。況且,批評家的成功,不單在他的意見上,而是須有文學天才的幫助;他的批評文字假如也是文藝,這是無疑的文藝界的幸運。

誰是批評者似乎是在藝術家與批評家的爭執中不易解決的;我們只能說,藝術家而能作批評的事業是極好的;但事實上不能人人如此,那麼,批評家便產生了,這在事實上是必然的,而且是很好的事。我們現在說怎樣成為批評家,和批評家當有的態度:

要成個批評家必須有天才和象王爾德所謂的“一種有銳敏感覺美及美所給予我們的印象的性情”,是無須多說的;他也必須有相當的訓練,塞因司布瑞對於愛迪森的批評作品說:“……真的,他的三四十篇文章裡,繼續增加對於何為批評的瞭解……。批評是,從一方面說,一種藝術,其中很少見到可靠的簡單節要——它比一切的創作藝術都需要更多的讀書與知識——而且頭一件是在作對過以前,必須有許多錯誤,也許沒有一個有地位的批評家,不是在作完了比初作時更好的。”這是個很顯然的事實,不必多說。至於他應有的態度,他第一應當站在創造者的地位去觀察:“藝術家可以比作一個探看荒林的探險者,自家去開出一條路。批評者象第一個檢查者去考察這條路。他看見這條路在叢荒之中開過去;他判斷這築路的材料如何堅實,和作的時候費了多少力。他也許願意有些地方應當改換方向,指出如何可避免某個險坡,某個急轉,某個不必要而沒道理的橋。但是,這並無關緊要,這路已這樣修好,他只好隨著它走;他必須估定的路的價值,在它已成為通衢大道,四圍的榛莽已被剪除,已成為繁華的、普通的以前。假如他來得太晚了,這路已成了通用的大路,他必須把後來加添的東西除去,用心眼去設想它的原形,想出那荒林還在路的兩旁時的光景。”(Scott-James,TheMakingofLiterature,Chapter29.①)

這樣,便合了以我就文藝的道理,而不至於武斷。這種態度才能真實的去看文藝,而把文藝所帶著的註解和陳腐無謂的東西都放在一邊。這種態度能叫批評者對新的舊的作品都一視同仁,不拿成見硬下判斷。這樣,他不但只是瞭解文藝,他也一定要明白文藝中所含的生命是怎樣,那就是說,他必明瞭人生,才能明白文藝所表現的是什麼。這樣,批評家所具的天才,所忍受的苦,所有的道德,才能與藝術家媲美,而批評便成了一種藝術,而是“詩只能被詩人摩撫”。藝術家是比批評家多一些自由的,批評家的難能可貴也就是因為他能真瞭解藝術家;他決不是隨便批評幾句便可成功的。

批評家也必須對創造家表同情;批評不只是挑毛玻沒有同情,便不會真誠,因為他以批評為對作家示威的舉動。“對於青年人我須這樣說,以缺點判斷任何作品永遠是不智慧的:第一個嘗試應當是去發現良美之點。”(Coleridge)這是句極有意思的話。

天才,審美心,訓練,知識,公平,精細,忍耐,同情,真誠……這麼些個條件才能作成個批評家!

第十三講 詩

在第六講與第九講裡,我們談過詩是文藝各枝的母親。在第八講裡,我們看清了詩與散文的分別。現在應講:(一)詩與其他文藝的區別,這是補充第八講。(二)詩的分類。(三)詩的用語。

一、詩與其他文藝的區別:在第八講裡,我們看到詩與散文的所以不同。因為這麼一劃分,往往引起一些誤會:詩的內容是否應與戲劇小說等根本兩樣呢?現代的文藝差不多是以小說為主帥;詩好象只是為一些老人,或受過特種教育的有閒階級預備著的。一提到詩,人們好似覺得有些迷惘:詩的形式是那麼整齊,詩的內容也必定是一種不可瞭解的東西。可是,我們試掀開一本詩集,不論是古代的還是當代的,便立刻看到一些極不一致的題目:遊仙曲,酒後,馬,村舍;假如是近代的,還能看到:愛,運動場,洋車伕,汽車……;這又是怎回事呢?遊仙曲與汽車似乎相距太遠了,而且據一般不常與詩親近的人推測,汽車必不能入詩。及至我們讀一讀汽車這首詩,我們所希冀的也許是象小說中的一段形容,或舞臺上的佈景;可是,詩中的汽車並不是這樣,十之八九它是使我們莫名其妙。這真是個難題:詩與戲劇小說或別種文藝在內容上根本須不同吧,這詩集裡分明有“汽車”這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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