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朋友……我也對他有同樣的感覺。
然後,結束了。安德收回自己的手。他轉身要出門。
“等一下,”比恩說,“你要去哪裡?戰術?導航?後勤?”
“指揮學院。”安德說。
“初級指揮學院?”
“指揮學院。”安德走出了大門。
直接升指揮學院。頂尖的學校,其位置還是秘密。成人才能去指揮學院。戰爭肯定很接近了,跳過了所有預定該學的戰術和初級指揮的東西。
他抓住了格拉夫的袖子,“沒有人在十六歲以前進入指揮學院。”
格拉夫甩開比恩的手,離開了。不管他是否聽出了比恩話裡的挖苦,他什麼也沒表示。
門關了。比恩獨自站在安德的宿舍裡。
他四處張望。安德不在,這間屋子就什麼也不是。就在幾天前,還不到一個星期,那時比恩站在這裡,安德告訴他最終他得到了一個小隊。
不知何故,現在比恩想到的是頗克交給他六顆花生時的情景。那時她交給他的,是她的生命。
安德交給比恩的是生命麼?那是一樣的麼?
不。頗克把生命給了他。安德給了他生命的意義。
當安德在這裡的時候。這裡幾乎是戰鬥學校中最重要的房間。現在現在它的意義不比一個清掃櫥大。
比恩順著走廊往回走到直到今天,一個小時以前還是卡恩·卡比的那個房間。他按了識別器——門開了。程式已經設定好了。
房間是空的。什麼也沒有。
這個房間是我的了,比恩想。
我的,但是仍然是空的。
他感到一種強烈的情緒在體內沸騰。他應該是興奮的,自豪於有了自己的司令部。
但是他沒有真正在乎。象安德說的一樣,遊戲什麼也不是。比恩會做得很象樣,但是他尊重士兵的原因是因為他要發出一些安德反射在他身上的光芒,當他用小小的、微弱的、孩子的聲音釋出命令的時候,一個小小的拿破崙就在一個男人的靴子的周圍。可愛的小卡拉古拉,“小靴子,”德國軍隊的驕傲。但當他們穿上他們爸爸的靴子的時候,那些靴子就空了,然後卡里古拉知道了,但是他一點也不能改變。他瘋了麼?
他們不會讓“我”發瘋的。比恩想。因為我不會垂涎安德有什麼或者安德是什麼。
“他”是安德·維京,這就夠了。我不必要成為他。
他了解有一種什麼感覺在他心裡湧動,堵住他的咽喉,讓他的眼睛盈滿淚水,讓他的面孔漲紅,不停喘息,無聲啜泣。他咬著嘴唇,努力要壓制痛苦的情緒。那根本沒用,安德走了。
現在他知道他的感覺是什麼了,他可以控制它。他躺在鋪位上,進入常規的放鬆程式,直到想哭的感覺消失。安德拉著他的手說再見。安德說過,“我希望他認識到你的價值。”比恩沒有留下什麼切實的證據。他會盡力領導野兔戰隊,因為也許未來的某個點上,當安德在人類的艦隊旗艦的艦橋上的時候,比恩也能夠擔任某個角色,能夠提供一些幫助。安德也許需要他表演一些絕技來迷惑蟲族。因此他要取悅教官們,把那些該死的印象抹掉,這樣他們就會給他留著門,直到那個時候,門會開啟,而他的朋友安德就在對面,他又可以加入安德隊伍了。
第十九章叛逆者
“接受阿契里斯是格拉夫的最後決定,我們知道這關係重大。為什麼不讓遊戲更安全一點,至少讓阿契里斯到另一個戰隊去呢?”
“為比恩設定一個波讓·馬利德的情況是不必要的。”
“但是我們也不能肯定那沒有必要,長官。格拉夫上校自己保留了很多資訊。很多同凱羅特修女的交談,例如,沒有記錄的談話。格拉夫知道比恩一些事情,我可以告訴您,同樣也有關於阿契里斯的。我想他給我們留下了一個陷阱。”
“錯了,迪馬克上尉。如果格拉夫設定了一個陷阱,那也不是給我們的。”
“你確定麼?”
“格拉夫不玩官僚主義的遊戲。他從不譴責你我。如果他設定了陷阱,那是給比恩的。”
“那就是我的重點!”
“我瞭解你的重點。但是阿契里斯留下。”
“為什麼?”
“阿契里斯的測驗表示出他有引人注目的氣質。他不是波讓·馬利德。而且比恩沒有實際的危險。看上去那是心理壓力。一個對於人品的測驗。那正好就是我們關於比恩瞭解的最少的領域,從他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