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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怎麼會有尾巴呢?”老校長很快地說,立即他又以比剛才更快的速度往下說,像要給人造成剛才那麼快的反應是本來就應該那樣似的。“後來還是你姨媽攙著我把我送到村外的。第二天公安局來人時,我都跑到大山裡去了。因為我的逃跑,他們差一點把看守我的人抓去啊。後來那個看守說,那天天傍黑的時候革委會主任來看過我。天黑以後還來過。那些人就懷疑是他把我放走的。郝愛民又向那些人透露了他是我本家侄的事,那些人就以這個為證據把他給抓走了。他怕我連累他,連親戚也不認了,最後還是被牽連進去了。他沒算計成別人倒被別人算計了,也是該然啊。郝愛民除去了這個對手後就穩穩當當地在這個村裡當了這麼多年的頭。現在想想就是郝愛民當初也並不是誠心的要害人啊。那麼個嚴酷的生存環境下,就好像有一隻大手把人們擺弄著玩一樣,誰都不是人了,誰也不敢保證誰不害人。他也是怕他不害人人家就會害他呀。可是到頭來又怎麼樣呢?還不都是一場空啊。爭那些都沒有用啊。我在大山裡過了好幾年,直到那場大運動結束才從山裡出來,回到村子裡。回來的時候就發現你姨媽已經瘋了。在村裡的那場大運動,中只有你姨媽是沒有私心的。可她的結局卻又是最慘的。唉!”
“您已經不恨她了,是嗎?”
“我從來都沒恨過她。她批我是認為我真的是壞人。後來你姨媽她是認識到她自己做錯了,才放我的。那年頭被打成反革命而死的人老了。我要是被抓走,腳又成那樣,凶多吉少啊,你姨媽她真是救了我一命。”
“我記得我很小時候,有一次姨媽犯病犯得特別兇,我母親就請了大仙來給我姨媽看病。大仙說我姨母是被她害死的男鬼纏身了。要跳一種舞,姨母才會好。那時說的那個男鬼就是您啊。那個說法真荒謬啊。可是您被姨媽害成這樣還能以善心待姨媽,您可真像是靈魂和姨媽跳了那種舞似的。”我笑著試探說。
過去村裡人相信有一種方式可以化解人和死去的鬼魂之間的怨恨。要是有人被害死了,或是有人因某人而死。死去的人如果含怨就會化鬼來纏使他死去的人。這時被恨的人如果肯和鬼交合,那麼那個鬼就會原諒人,再也不來纏他了。害了人的人要跳一種舞蹈來表示和鬼交合。有一次姨母犯病犯得很厲害時,母親請了大仙來,大仙就讓姨母跳那種舞蹈。因為姨母病著,那時的大仙又恰巧是個女人,母親就多給了一倍香火錢,請大仙代替姨母去跳那個舞蹈。據說以前,跳那樣的舞蹈要在寬闊的地方搭個臺,設祭壇祀祭鬼神,然後身著綵衣,頭戴彩帽的跳舞者就會跳著跳著把全身的衣服脫光,一邊唱著,一邊模擬男女交合時的動作。大仙為姨媽跳那種舞蹈時,風俗已經變得保守,舞蹈要在密室裡進行。跳之前我領著華夏溜進了秘室去偷供桌上的供品,大仙來時,我們來不及撤走就躲到了圍著桌帷的供桌底下。我和華夏透過桌帷的縫隙看見了大仙跳那個舞的整個過程。但那時大仙說的纏住姨媽的男鬼可不是老校長。
“無稽之談。說是你姨媽害我成這樣也不公平啊。她先瘋了,後來又死了,又是誰害的呢?”
我立即覺出一股慚愧的火焰從我身體深處升上來火辣辣地燙著我的面頰。老校長對姨媽這樣寬容的態度竟然使我產生了村裡人慣有的想法,認為他和姨媽必定有著什麼親密的關係。這樣想真是卑劣啊。我忙轉移話題說:“我從您說的我姨媽的話裡,聽出來一點關於我外祖父不太對的地方來。聽我姨媽話裡的意思,她沒見過我外祖父,那怎麼可能呢?”
“她和你母親見沒見過你外祖父,我不知道。村裡的人確實是沒見過他。村裡人有一天忽然看見了你姨母你母親和你姥姥,才知道華家還曾經有過你外祖父那麼一個人的。村裡人第一次見到你母親和你姨母時時,她們也已經有五六歲了。在這之前沒人見過她們。”
“怎麼,這三個人就這麼憑空冒出來的?這可有點不可思議啊。不是說那時候我們家是大戶麼。一般的小戶人家有個添人進口的事都會傳遍鄉里。我們家裡有了新的後代,怎麼會沒人知道呢?而且有五六年沒人知道。那不是太奇怪了嗎?”
“是啊,你母親和你姨母真像是一生出來就那麼大了似的。”
“我外祖父的事就更沒人知道了?”
“嗯……好象有個人知道一點。他父親以前是陰陽先生,你外公死的時候是他父親和他給下的葬。”
這時老校長慈眉善目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