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個娃娃的師父。”
“你們兩個得意什麼?”老東西發起怒來,指著他們大罵著:“你們還不如我,可敢與他一賭嗎?”
“這有什麼,只比你強。”老犟筋冷冷地道,老糊塗也點了點頭,對著我說:“娃娃,你可敢與我們賭嗎?”
當發現這些愚蠢的老頭子只是些好吹牛的人時,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有何不敢?”
“你們也要與他打賭?”吉靈兒問道,那兩個人都點了點頭,靈兒說:“好,我再麻煩一次,來當個證人,賭注依然如上,不過這一回快些,讓他出兩道題,這兩道題你們全答對了方才算勝。”這兩個老頭子很暢快地接受了。
於是,我又出了兩道題。第一道是關於炒豆子的:一口大鍋中炒著有黑、黃兩種豆子,一不小心,鍋打翻了,豆子全部撒了出來,奇怪得是這兩種豆子黑的便是黑的,黃的便是黃的,各自滾到一邊,竟不摻合一處,這是怎麼回事?那兩個老頭子想了半天也未想出來,只是一個勁地說著不可能,連丁哥兒也懷疑我的題出錯了。等吉靈兒數完了一百下,我告訴他們,那大鍋中只炒了兩粒豆子時,他們愣了半天才如夢方醒。丁哥兒與老東西也哈哈大笑起來,這確實是一個有意思的問題。
照理說,第二道問題更簡單,但他們還是沒有猜出來。這個問題是問:為什麼鐵匠的兒子不叫他作爹?等吉靈兒數完數,丁哥兒叫了起來:“這是個女鐵匠。”連他都猜到了,那兩個老頭子又琢磨了半天,才有些明白。
“哈哈,你們兩個也成了娃娃的徒弟。”老東西取笑著,完全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我最終帶著丁哥兒和吉靈兒出了三老叢林,但又負下了個不大好承受的包袱:身後多了三個古怪的老頭子。我知道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我的數學知識,否則也不會如此輕易地拜我為師。
第六章 京城
不知道怎麼回事,與吉靈兒同行,總讓我覺得十分愜意。丁哥兒還是討人嫌地說個沒完,從他那笨拙的討人喜歡的動作和態度,我看得出他是在靈兒面前極力表現,可是吉靈兒卻對他無動於衷,雖然也和他說話,裝作賞識他的表演,但我卻知道她在敷衍,她喜歡與我同行。也許丁哥兒聽到這話要諷刺我自作多情了,我卻不是自我感覺良好,從她的一舉一動,一笑一顰,我可以看出來,她總是有意無意地向我瞟上一眼,而我看她時,她又轉回頭去了。
也許是天生投緣,我和吉靈兒雖然沒有太多的話可談,但仍然願意走在一起,她為了能和我們同步,也放棄了騎馬。丁哥兒為了討好於人,心甘情願地搶過她手上的韁繩,於是成了好的馬僮,她也巴不得落個清閒。
“秋月渾,你真是黑魔的徒弟嗎?”吉靈兒裝作毫不在意地邊走邊問著我,我點了點頭,沒有否認。“其實,這也沒什麼。”她卻道:“只要你本身正直,還管師父是好是壞呢?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謝謝!”我感激地道了一句。
“我也是好人。”丁哥兒牽著馬在後面接道,生怕別人忘了他的存在。
“不過,我要告訴你,千萬莫在別人面前說起你師父是誰。”她又好心地警告我。
“我知道。”我告訴她。丁哥兒又插嘴地問:“為什麼?”
“因為他在中原做了不少壞事,仇人很多,難免要牽連你們。”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黑魔真是那麼可怕嗎?”在我眼裡,老魔頭雖然不討人喜歡,但還不至於如此可怕。
吉靈兒看了我一眼,說:“我給你們講件事,他曾經為了要哄個孩子吃飯,不惜殺人要挾,這難道是人能做出來的嗎?”我點了點頭,這是我所親歷的事,不得不信。只有丁哥兒張大了嘴巴,一副懷疑的模樣。
“對了,你能告訴我什麼是‘一鬼二魔,三老四者’嗎?”我想起她曾說過的這兩句順口溜,問道。
“你師父沒和你提起嗎?”她反問著我。我搖了搖頭,我與霍山翁之間還遠未達到無話不說的地步。“這也難怪。”她接著道:“他不會對你說的,因為這裡面就有他。”
丁哥兒不耐煩地催促著:“你快說呀?”
“這是世上十個魔頭的統稱。”她告訴我們:“這十個人雖然各不相同,但都有共同的一點,便是殺人極其隨意,心情不好時,還會見一個殺一個,但由於他們武功太高,誰也奈何不了。”
“這一鬼指得是山鬼,此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叫什麼名字,長得如何,無人知曉;只知道數十年來許多血案與他有關聯,而且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