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突然一涼:丹田虛蕩蕩的,勉強能提起凌亂的真氣,力道卻已經不到平時一半——王憐花也是絕世高手,這些力量,並不夠制止他下一步幾近瘋狂的動作。
看見沈浪猝然變色,王憐花揉弄的手已開始撩動最敏感的冠溝邊沿,同時悠然道:“你放心,這種藥只干擾你運用真氣,而且藥效頂多三個時辰。”
笑吟吟面對沈浪詢問的目光,王憐花道:“不要懷疑晚宴的酒水,毒下在我帶來的蠟燭裡。你放心,那裡面不含媚藥——有我在,根本不需要那些東西。”
——聖教的地宮中,很多甬道鑲嵌夜明珠,或者牛油燭晝夜高燒。但地下宮殿通風並不容易,教主寢宮邊燃燭是常規,沈浪客居的太監居所就不太可能這麼奢侈了,為了招待貴客,房間裡供給自然豐厚,但門外走廊本來就不可能嵌夜明珠,囿於條件,連長明蠟燭也沒有一根。走過這段黑暗的甬道,當然需要自己照明。
——正因如此,王憐花攜燭進門顯得如此自然,沈浪查人體物向來精準,竟然也沒有警覺。
沈浪知道說什麼也沒用,王憐花絕不是聽人好言相勸的脾氣。他閉目苦笑,暗暗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轍。
似乎看穿了他的思想,王憐花溼熱的唇突然舔上耳垂,令本就喧囂的身體又猛地一激靈。
王憐花的眼神越來越熱切,呢喃道:“我一定會得到你的。儘管你有些虛偽,偶爾令我不爽,我還是非常非常想要你,想贏過你。用你最不齒的方式跟你親密,才是真正戰勝你的法子。等我控制你的慾望,就可以藐視你。”
王憐花愛撫的動作越來越微妙,從容刺激敏感的每一處。
滿意地感受著沈浪的顫抖和強忍,在他耳邊輕輕笑:“我不用對你下媚藥,因為你再能忍耐也沒關係……我不是白飛飛,不需要求你上我。難道你還不明白,我也是個男人?所有你可以做的事情,我也能做。”
沈浪一驚:“你說什麼?”
回答他疑問的,是王憐花靈活的手指越來越柔靡的撫摸。
三〇 見鬼的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使用了來自《炎之蜃氣樓》的臺詞靈感,版權所在,特地表白
另外,深深感謝老友飛,你的點睛之筆,令全章出彩不少……
只要還是一個活人,有正常的情慾和感覺,都不太可能抵抗王憐花——精準嫻熟到極點的愛撫,充分了解人性弱點的纏綿親吻,都能輕鬆化解絕大多數活人的理智,帶領人一同墮入情慾的深淵。
但,沈浪是千萬人中非常特殊的那一個。
男人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被指尖和舌頭溫柔而殘酷地蹂躪,當然會渾身發抖,當然會血脈賁張很想解脫。沈浪一邊茫然擺動著身軀,一邊卻竭力保持最後一絲清醒,試圖找到合適的機會,試圖叫醒半狂亂的王憐花。
他已經看見,燭臺旁邊不遠,有一盞剩了半杯的茶。
已經放了很久。
已經涼透。
突然被潑一臉涼水的話,能不能幫王憐花弄清楚——他到底弄錯了些什麼,竟會試圖把老朋友當女人用?可是被王憐花的毒藥所制,內力已大打折扣,如果不能一擊必中,惹怒了王憐花,場面會怎樣失控?
竭力克服被撩撥得激盪不已的身體,沈浪艱難地凝聚力量。剛想伸手,卻覺得全身氣血一滯,再也沒法動作。
——被王憐花點穴了。
——當年,沈浪確實成功抵抗過白飛飛的點穴,但那時畢竟只是受制於春藥。王憐花這次下的毒,功效本就是削弱內力,而王憐花武功雖比不上沈浪,卻略勝白飛飛,趁他本就混亂之際驟然出手點穴,對付的又是內力只剩下不到一半的沈浪,確實綽綽有餘。
雙腿中間被插入膝蓋,緩慢但無比堅決地分開。最後被固定得徹底張開,就像求歡的女人一樣。
王憐花修長的手指逡巡在羞恥的皺褶上,指尖明顯佔了什麼東西,拂過之處冰涼柔滑,連緩慢刺入的動作都流暢極了,沒有疼痛。
奇異的被侵犯滋味。
明知道掙扎或喝止都不會有用,沈浪閉目無言。
可要命的地方還被高明地快速摩擦著,身體無法控制地劇烈震顫著,越來越強烈。
遊弋在體內的手指溫柔蠕動著,像是在強迫肉身接受被侵犯,更像是在尋找著什麼。突然一種奇異的觸感從身體內部盪漾開,說不上是痠軟還是疼痛,伴隨著巨大的恐慌,和無力感。
沈浪的眼神混亂了。
王憐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