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會害了多少百姓心中便如堵了一塊大石頭般不痛快。
自燕山南下以來,這一路廝殺他見得太多的遍地死屍滿目餓殍,其中絕不多數都是手無寸鐵的百姓。雖然已經在大隋生活了十幾年,可他一個現代人的思想面對諸般地獄一樣的景象如何能做到心安理得?
或許……還是沒能適應這個時代吧。
李閒嘆了口氣,再飲一口酒。
此心拖泥帶水,是人生最苦處。
他想起前世看到的這句話,自嘲的笑了笑。以前為了保命所以可以無所顧忌,現在,為什麼站得高了些,手裡權勢大了些反而煩惱纏身?
他不如羅藝!
葉懷袖的這句話他其實聽的清清楚楚,而且猶如在心中紮了一道閃電般令他驚慌恐懼了片刻。不如羅藝,如何能亂世立足?
飲酒對月,一般都是文人騷客故作姿態無病呻吟時候的樣子,可是現在李閒忽然卻明白了為什麼那些人喜歡對月而歌,說來說去,還是孤獨所致。
若想成其大事,就必須無視百姓生死?
親人可害?朋友可殺?家人可棄?
那我保命何用?那我打下一片天下又有何用?
正憤懣,忽然聽見外面有人急切說道:“將軍!有要事!”
李閒一凜,從窗邊跳下整理了一下衣衫,舉步往門外走去,他早已換了一身乾爽青衫,洗過了熱水澡,將酒壺隨意放在一邊快步出門,眼神明亮,步伐穩健,哪裡能看得到一絲醉態?
……
……
“什麼事?”
李閒走出房門,問站在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