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的精神來攻擊尚且還未被控制和奴隸的
精神;如果這種方式被採用在對付癌細胞上;即使某部分癌細胞特殊化;而那些特殊化了的癌細胞又能吞噬其餘的癌細胞;那倒是很有效果。
魔鬼的這兩種方式常常能夠起到外呼內應的效果;如果你孤軍奮戰;自身又不夠堅強的話;那你就可能會輕易地讓它們打倒,被它們控制了。
這種魔鬼;的確就這麼地厲害;至於它們是在何年何月開始對我們進攻的;那還說不準;另外;實事求是地說;這些魔鬼;可能不是那麼地容易被消滅乾淨。我們清楚感冒病毒的詭計,只要有某種相應的外界環境出現時——即你的抵抗能力下降,病毒活力增
強之時,感冒病毒就會攻擊你,你就會感冒;當然;你如果小心地預防;再加上鍛鍊身體;增強體制;那也可能會不得感冒;可是;魔鬼遠遠要比感冒病毒害;‘像感冒病毒一樣擇機攻擊你;不輕易地放過每一個機會’——這在它們的本領和招數中,只能算是雕蟲小技。還有,話又說回來,在今天,從來沒有患過感冒的人又有多少呢?另外,
這裡的";你";是指你的肉體與靈魂的統一,離開靈魂談論“你”和離開肉體來談論";你";,都是毫無意義的。
這些魔鬼到底是什麼?果真如此地厲害?是的;它們就是如此的厲害;而我們也應該同它們打過交道;還有;可能是句比較可怕的話——它們已經不同程度地與我們保持著某種關係;在我們的精神深處;或多或少都有它們的蹤跡。
讀到這裡;就已經讀完了。莫名其妙的幾段話,沒有一點關於寶藏的;魔鬼到底是什麼?不得而知。不過,我並不嘲笑它們以及它們的製造者,因為我尊重生命,當然也
就尊重生命的任何行為,這恰好也可以證明我已成為了一名真正的真生命意志信徒。經過
如此一番地思緒後,我的心情又很好了。可是——
我慢慢地把頭向後扭;最後;嚇了一跳。這個先前如機器般地挖著地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了我的身後;他臉通紅;呼吸急促,是憤怒?我看了看手巾;又再次看了看他的臉;還好;他看的是字;但他為什麼會這幅表情?就因為這些字?不至於此吧。
";給我。";他碰了一下我的手臂說;他的眼睛注視著的是手巾了。
我一邊顫抖地把手巾遞給他;一邊做好逃跑的姿勢。可他接過手巾後就走開了。我再次望那塊石頭;它太大了;我一個人對付不了它;請人幫助?還是算了吧;等檢查的時候再說。
收工的時候;檢查人員看了一下這塊石頭;臉色有點變化;不過他沒有說什麼;連怎樣處理這塊石頭都沒有說。既然他沒有說;我就不會沒事找事。
晚上;當我看到一號牢友的那條沒有被洗淨的手巾時;又想到他當時連瞪都沒有瞪我一眼,心裡就有了幾分慚愧。慚愧一點也不好受,我沒有把握自己何時能擺脫它,
如果我不去道歉的話。
所以,在慚愧的折磨下,我不得不走到一號牢友跟前,向他說了句道歉的話。
他那原本很麻木的臉在抬頭看我時,就明顯地開始發生變化了,一直到可以清晰地看見諒解的微笑浮在上面。
";沒關係。";他說。
我吁了一口氣,心裡輕鬆多了,我是為自己邁出了這步而感到輕鬆,至於他的話,
我早就預測到。
在監獄裡呆,幹活到不是件痛苦的事,痛苦的是休息。沒有交談,沒有一點和悅的聲音,只能悶悶地坐著或躺著。
我只好在床上回想著近來發生的事。忽然,我的手臂被輕微地碰了一下,扭頭一看,是一號牢友,他正在朝我友好地笑。
";介意和我聊聊嗎?";他比原先的那個";面無表情的他";帥多了。
";好啊。";
我便坐著與他聊起來,剛開始,無非是一些";查戶口";式的話題,但我還是認真地同他聊著,可忽然我們都沒有了可以說的話。這的確很尷尬。
";那段石頭上的字,你忘了嗎?";他突然問我這個。
";是關於魔鬼的?記還是記得一些,但我不知道那些字刻在上面是什麼用意,費那麼大的精力,看的時候,還是有點驚奇,但看完後,就沒有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