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一看到他高大的身影進來,她就忙迎上去,幫他脫下氅衣,有些怨道:“怎生這麼遲?我為了等你還沒用晚膳呢?本來爹還想與我們一道用,可惜就因為你遲遲未歸這才做罷。”
冉溥擁著她的細腰坐到榻上,歉道:“大軍要開拔也有很多事要處理,我們這一路回去要考慮的事情也不少。”啄吻了一下她的紅唇,“下回別等了,你餓肚子我可要心疼的。”
謝芙依在他的懷裡,“我想等你啊。”
看著她這樣的嬌態,冉溥忍不住又吻了吻她,夫妻倆親熱了一會兒後,謝芙才命人上菜。
該收拾的也收拾了,該安排的也安排了,冉溥與謝芙這才正式告別洛陽城,在那初冬的景色陪襯之下踏上了前往北地的路途。
蒼茫古道上,前方整齊計程車兵排列著,對此司馬哀視而不見,只知一味地握著謝芙的手遲遲不捨得鬆開,看得某人眼裡的不滿越來越濃,不過礙於新婚的小嬌妻,惟有在一旁看著這甥舅情深。
半晌後,司馬哀說完了自己能想到的叮囑的之話後,朝冉溥哼道:“若你敢欺負朕的阿芙,朕就派大軍去把你滅了。”
“臣不敢。”冉溥額冒青筋地道,在意謝芙的男人個個都愛說這些話。
“舅舅,他不敢,他若敢欺負我,阿芙就第一個滅了他。”謝芙打趣了一句。
冉溥搖搖頭,看來這小嬌妻是惟恐天下不亂。
“阿芙,保重。”王愷笑著上前祝福道。
謝芙朝他點點頭,自從那場錯誤的求婚之事後,對這王愷談不上原諒不原諒的,但是避嫌總是有的。
“阿芙,路上小心。”司馬鈺擁抱了一下她,然後在她耳邊小聲道,“路途若勞累,可別抱怨,那都是你自找的。”
阿鈺就是這個樣子,明明是一句關懷的話也故意說成這樣,謝芙笑了笑,“阿鈺,別太固執了。”
“阿姐,到了北地,記得寄信回來。”謝攸有些留戀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著。
謝芙摸了摸他的頭,輕點一下頭。
冉溥看到告別的場面差不多了,這才上前扶著她上了馬車,她趕緊掀開車簾子看著那送行的眾人,謝氏一族的人眼中有著期待,王愷與司馬鈺的眼中有著不捨,王太后的臉上泛著輕鬆的笑容……再到舅舅的臉上那一抹哀傷,隨著那離得越來越遠的洛陽城,難捨之情湧上心頭。
再見了,洛陽!
直到馬車漸行漸遠了,司馬哀還站在風中看著那遠去的人兒,他的阿芙走了,似乎把他身邊所有的快樂也帶走了。
“陛下,該回宮了。”王太后皺眉道,謝芙已經走遠了,再待在此地也沒有意義。”
“朕還要再看看,再看看……”司馬哀卻固執地不聽勸,非要站在原地,一眾人等也不得不陪在一旁,不得離去。
從不輕易掉淚的謝芙自從再也看不到舅舅的臉之後,不禁在馬車裡輕輕地抹起了淚水,湯嫗勸了好一會兒,她才止住,歪在靠墊上默默地出神著。
中午停下來休息的時候,冉溥踏上馬車,看到她那懨懨寡歡的樣子,嘆息一聲,心疼地上前擁她在懷裡,安慰著,“小丫頭,別這樣,看到你這麼難過,我真的覺得我自己是混球了。”
謝芙聽到他的話,這才破啼而笑,依在他的懷中,輕捶他的胸膛,“我可不許你這樣說你自己,我是你的妻,你到哪兒我都要跟去。”
冉溥心情大好地吻著她的紅唇,直到透不過氣來才鬆開她的唇,揉著她的秀髮,“晌午了,你也該要用膳了,待會兒吃多點,出行在外難免簡陋一此,小丫頭,可不許挑食。”跟她生活了幾天,他也大概知道她對飲食的要求有些高,每餐的用度也不扉,他也不是養不起她,只是現在的條件不允許他給她弄太多好吃的。
“知道了。”謝芙拉長聲音道,表面狀似不滿,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你這小淘氣。”冉溥捏捏她的俏鼻,會笑就好,然後才挑簾子讓湯嫗把膳食擺上來。
謝芙看了看,小案上擺著一小疊雞心羹、一小疊菰菌魚羹、一小疊冬菁鵝羹、胡餅(芝麻餅)幾張、還有一小碗她愛吃的胡飯,確實簡陋了一些,看得她的胃口不是很開,不過卻也沒有出口抱怨。
冉溥抱著她在懷裡,怕她又挑食,端起那胡飯親自喂她吃飯,謝芙也乖巧地張口任他喂著,等到她吃飽了之後,給她抹了抹嘴,“小丫頭,好樣的。”給了她一句獎勵,回去的途中他就怕她使性子不吃東西。
謝芙這才好奇地看著他讓人撤下小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