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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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錶已經6點半了,她斷定袁建華一定在一個不能脫身的地方,在見一些不便接聽電話的人,那麼他身邊是些什麼人?

徐海霞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或者說在袁建華主持設計的愛巢裡遊蕩,想了半天毫無結果。在這裡她永遠沒有思想,只有肉體。

袁建華是個風流倜儻的天才,這裡的一切都是他的手筆。東牆上一幅巨大的書法,只有一個“祖”字,有一隻大鍋蓋那麼大,是袁建華請本市著名書法家寫的。剛掛上牆時徐海燕站在字前不解風情,袁建華貼在她背上環著她的腰解釋說:“沒有祖宗哪有我們,人類的性愛天經地義,我們的祖先對生殖器崇拜到發明到了字上。你看這個‘祖’字,是不是男人勃起的陽具……”徐海霞的臉羞得通紅,因為她不光看見牆上的字畫了,而且後腰上真的有袁建華的“祖宗”在硬梆梆頂她,她把持不住了。

這屋子裡始終環繞著男女體液的味道,直衝著床的整面牆,是袁建華創作的伊甸園,他用瑪麗蓮夢露和一個白種男人的裸體換上徐海霞和他自己的頭像,用4片葉子蓋住兩人私處,噴繪寫真成一幅巨大的畫面,在4盞射燈的照耀下,神秘詭怪,很快就能激起床上人的性慾。

還有床頭上掛的那張老虎皮,那是袁建華從西藏文化展死皮賴臉加重金磨來的,發散著原始的慾望。

在伊甸園裡,在袁建華的“祖宗”面前,袁建華可以一夜無數次給徐海霞戰慄和暈厥。他是徐海霞的海洛因,吸上了,終生難戒。

徐海霞只好關上所有的燈,在黑暗裡她的腦子才能不跟性聯絡起來。

袁建華為什麼就是不回電話?他又不是不認識這個電話。

這種情況只有過年過節才會發生,這是雷打不動的規矩。每年過年,袁建華沒有任何理由不帶他的原配和兒子回父母家過年,過年是揮舞夫妻大旗的時刻,外面的彩旗只能眼巴巴往肚子裡猛咽酸水。

那麼過節,為了“五·一”,為了“十·一”,這些難熬的假期,徐海霞和袁建華踏遍了祖國的大好河山,從九寨溝到海南島;再走出國門,從泰國芭堤雅到韓國濟州島。徐海霞是高階白領,英語口語極棒,幾個國外大客戶每年給她帶來的業務提成,足以使她過上小資生活;又有她攬額外的業務給袁建華幹,他們的財力罩得住亞洲。

但是,在與袁建華原配的爭奪戰中,徐海霞卻並不像她談業務那樣屢戰屢勝,因為他們有個碰不得的雷區,兩個字:“離婚”。

為了這兩個字,去年“五·一”,他們在馬來西亞的過街天橋上再一次大打出手,起因是袁建華給他老婆買了一件帶大象圖案的人造棉裙子,讓徐海霞試穿,她一套上身,剛剛遮住了內褲,袁建華卻說正合適。他妻子剛過1米6,比徐海霞矮,徐海霞馬上就明白了。哼!拿她的錢給他老婆買東西,她扯下來把裙子撕了粉碎,袁建華馬上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惹得橋下的印度人、馬來人、新加坡人都在免費觀賞“中國野人”大戰吉隆坡。現場好不熱鬧,丟盡了中國人的臉。

哼!過節,我恨你!

徐海霞嚥了口唾沫,突然間站住了。對,過節,不光“五·一”,還有他家人的生日,親戚間的家宴……這都沒有她的份,她是男人鎖在辦公室抽屜裡的私房錢,見不得天光的。但是,徐海霞眼前卻亮了,她開啟了燈。

今天下午,她陪妹妹徐海燕去婦科查性病,童大夫說過什麼?她兒子韋悟說過什麼?當時韋悟拿了個碩大的白信封,匆匆跑來找他媽說,生日蛋糕定好了,他不方便帶來醫院,讓袁建敏下了班去取,直接拿到雲霄路飯店裡了,36根蠟燭也準備好了。讓他媽早點來……徐海霞是英文系畢業,她清楚地看見信封上的英文是澳大利亞布里斯班理工大學……

“對了!”徐海霞一拍腦袋,36歲,一定是36歲的袁建敏過生日,請她的哥哥姐姐帶家眷來過生日,袁建華現在一定在那裡,錯不了。他一定在鬧哄哄的餐廳裡喝酒,那麼和誰呢?……

徐海霞不願看見的畫面出現了,他和他妻子學他兄弟姐妹的樣子在喝交杯酒,他們姐妹都是搞文藝的,都愛熱鬧,一定是這樣。

哼!徐海霞的胃裡攪起了酸水,它們不往眼窩裡流,卻釀造成汽油,一直澆向正冒著火苗的心臟,“呼啦”點起了沖天的怒火,燒燬了那個叫理智的東西。

徐海霞徹底按捺不住了,衝出去。“嘭”!門被一把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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