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和平會議推遲到9 月份。中國在投票方式問題上提出了一個它稱之為折衷的辦法。它建議,“會議的決議,應由到會成員的三分之二多數透過,其中須包括四大國中的三個國家”。
因此,美國提出召開預備性會議來討論實質性問題,以避免由於對程式問題的無益的辯論而造成不必要的耽擱,這一企圖從一開始就告失敗。
蘇聯和中國在它們給美國的第一次答覆中,都對美國建議的程式提出了反對意見。在隨後的六個月裡,美國、中國、蘇聯和聯合王國之間交換了幾次照會。在這些照會中,分歧的意見集中於會議的組成和投票的方式這兩個程式問題上。當明顯地看出蘇聯在繼續堅持和約中的問題應“由外長會議預先考慮”時,中國政府在投票程式問題上改變了它的主張。在1947 年11 月17日的一份照會中,中國政府建議,會議的決議應由成員國的多數透過,幷包括聯合王國、蘇聯、美國和中國四國的一致同意。換句話說,中國建議四大國有否決權。在答覆這個建議時,蘇聯在11 月27 日建議,1948 年1 月在中國召開一個包括四大國在內的外長特別會議。中國在12 月6 日以一個簡短的宣告來回答這個照會,說中國認為“預備會議沒有必要背離遠東委員會關於組成和投票程式的原則”。另一方面,聯合王國在致中國政府和蘇聯的照會(它反映出英聯邦意見)中,支援美國原來的意見,即會議應由出席遠東委員會的國家組成,投票應以三分之二多數透過。
在這一時期,雖然好幾個大國都想早日與日本締結和約,但是越來越清楚的是,如堅持要求當時召開和平會議,必將導致中國和蘇聯不參加。雖然1951 年的舊金山和平會議是在沒有中國和俄國參加的情況下召開的,但是1947 年的情況使得其他的國家懷疑在當時召開那一型別的和平會議是否適當。首先,日本或美國是否會在1947 年同意和約簽訂後盟國軍隊繼續留駐日本,是一個問題。如果盟軍撤走,就會造成一種軍事真空的危險。其他一些國家拒絕考慮分別訂立和約的可能性。因此,在仔細分析1948 年1 月的形勢以後,美國政府相信,還是以不急於要求在當時召開一個會議為好。因此,在蘇聯再一次申述它以前的立場以後,美國就將最近交換的外交照會文字分發給那些直接有關的國家。自此,直到兩年以後再次提出這個問題以前,這件事就正式擱置起來了。
第十一節 結束語
到佔領日本的第二年年底時,為了貫徹盟國基本政策所必需的大多數改革是否已經開始,這已經是無可置疑的了。麥克阿瑟已經表示過:改革的架子已經搭起來了。盟軍最高統帥部應該透過日本政府的行政部門來工作,這一決定促進了這些改革的施行。在當時,要回答其他兩個同樣基本的問題,是困難的。日本人是否以一種把這些改革看作有相當希望成為永久性的精神來予以接受的呢?同時,美國及其盟國在對日佔領結束前,對日本的政策又可能發生什麼變化呢?
不過,上述關於對日佔領頭兩年的研究表明,這些問題己部分地得到回答。首先,盟軍最高統帥部採取的某些及時的、直接的措施,已經取得了難於剷除的效果。武裝部隊的徹底解除武裝和復員工作已順利進行。即使日本有意願、有辦法來恢復武裝力量,也得花好幾個月甚至好幾年的時間,才能重新建立有效的陸、海、空軍。盟軍最高統帥部在1945 年10 月發出的關於公民權利的指令和1946 年1 月初發出的關於整肅的指令,已經促進了日本社會中以前消極的分子在政治和經濟方面的活動。在1947 年4 月的第二次大選中,對保守的、舊的領導人的支援,已明顯地轉到對新成立的社會民主黨的支援。雖然以後的選舉可能又會回覆到保守主義,但是有一種明顯的追隨新領導人的傾向。
在工人方面,很明顯,由於盟軍最高統帥部採取了各種政策,一個新的政治和經濟力量已經出現。這時,大約有一半的產業工人已經組織起來,他們大部分集中在“日本勞動組合總同盟”或“產業別工會會議”,因此毫無疑問,工人會保持他們組織起來和集體談判的權利。此後的基本問題之一是,工人的領導歸屬於哪一個政治派別。廣大的工人群眾仍有可能被共產黨的領導所操縱,但是也有跡象表明,溫和分子將最後得到控制權。旨在把土地轉交給耕者並由此而減輕農民財政負擔的農地改革計劃還剛剛開始執行。然而,如果這一計劃的大部分可在佔領結束前得到貫徹,那麼改革的許多因素有可能對日本的經濟和社會結構產生持久的效果。教育改革計劃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