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替那位任期將滿的埃及人,這在埃及引起了進一步的憤慨。埃及人堅決主張這個職務應由埃及國王根據愛資哈爾的烏拉馬的推薦來任命。1947年1月上半月,努克拉希和英國大使之間關於蘇丹問題的談判,沒有任何進展,用貝文的話來說是,沒有取得性質上屬於雙方一致同意的解釋的任何協議,不管它是採取交換信件的形式,或是由雙方發言人作出一致同意的宣告,或者甚至是在已經一致同意的宣告中,對於雙方之間的分歧,老老實實他說希望能夠以後再予以解決。。我已經提出過各種保證來維護埃及在蘇丹的利益——因為沒有一個人能比英王陛下政府更清楚地瞭解,例如,埃及在尼羅河河水方百的利益是多麼的重要——我已經建議過簽署互助條約和關於撤退的議定書。。並由我們、埃及人和蘇丹人在會議上重新討論蘇丹問題。對所有這些建議,我所收到的不是斷然的拒絕,就是要我重新參加談判那個論點,即蘇丹人的自治權利必須以埃及和蘇丹的永久聯合作為先決條件。
1月26日,努克拉希證實了早些時候的報道訊息,即他的政府將把全部埃及與蘇丹問題提交聯合國。
第二天,貝文在下院作了關於談判情況的說明之後又說,英國政府將堅持1936年的條約(指在運河區保持他們的軍隊),直到他們能夠同“一個更加有充分代表性的埃及政府”打交道,同這樣的政府打交道,談判就可以“避免受埃及黨派政治的支配”。
第三節 埃及向安全理事會的呼籲,1947 年
努克拉希政府花了2月份整個月的時間,試圖擴大支援它的群眾基礎,並決定是否把埃及的問題提交安全理事會、聯合國大會或國際法庭。西德基公開地而其他人則私下地敦促同英國恢復直接談判。
2月24日,敘利亞和黎巴嫩政府曾表示願意充當調停人一事也證實了。
3月2日,埃及政府宣佈辭退英國軍事代表團,它的工作在年底之前結束;次日,又宣佈向安全理事會提出呼籲的決定。在關於美國和其他國家政府試圖進一步進行調停的一片謠言聲中,英國軍隊從三角洲至運河區的撤退工作於3月31日完成。在莫斯科外長會議期間,事後有報道說,斯大林和貝文曾於24日回顧1942年英蘇同盟時討論了中東方面的問題,其中也包括埃及對英國的控訴。根據英國政府發言人的說法,斯大林當時看來是“一般地讚賞英國在中東和埃及的那種立場的”,並向貝文保證俄國在英埃爭端中將保持中立。後來塔斯社否認這個說法,但承認英埃關係只涉及這兩個國家,而“蘇聯遵循它一貫的不干涉政策,無意對這事加以干涉”。
5月16日,貝文宣告,“不會有以犧牲蘇丹人民的辦法來取悅於埃及政府的事。。無論他們是把這件事提交安全理事會或者是其他方面,我們都不能就我們已經提出來的方案再作讓步”。這一宣告終於使埃及放棄了要英國作出某些新的讓步的那種希望。但是,黨派間的糾紛、埃及駐外使節的不安,以及對於每個月輪到誰來擔任安全理事會主席的問題上的考慮等——這一切使埃及的控訴一直拖到7月11日才終於提出。該控訴聲稱。勉強埃及同意英國軍隊留駐在埃及領土之上一事“觸犯了埃及的尊嚴,妨礙了埃及的正常發展,也違反了主權國家平等的基本原則,從而與聯合國憲章的文字和精神,以及與1946年12月14日聯合國大會一致透過的決議都是背道而馳的”。
它又說,英國政府對埃及“擅自”實行軍事佔領一事,使英國能自1899年以來迫使埃及與其合夥共同管理蘇丹,而在以後又大權獨攬。
利用此種形勢,英國又制定了一項把蘇丹從埃及割裂出來的政策,詆殿埃及和埃及人的信譽,在埃及人之間以及在埃及人和蘇丹人之間製造不和,並在蘇丹人內部製造糾紛,煽動和慫恿人為的分裂運動。透過此項政策,聯合王國政府過去竭力,現在仍然竭力損害尼羅河流域的團結,而置該流域人民的這種共同利益和願望於不顧。
8月5日,努克拉希對安全理事會呼籲的開場白是很動聽的,但是當他談到具體細節時,理由就不夠充分了。在用埃及人的觀點對安全理事會迅速地概述了1882年以來的英埃關係之後,他接下去就論證說:沒有一個人能嚴肅地主張1936年條約所體現的對埃及主權的種種限制在戰後還應當繼續下去。戰爭就是這些限制存在下去的暗含的條件,而現在1936年條約早已完成了它的使命。。今天,埃及同聯合玉國的關係不可能再依據1936年條約的規定來辦事了。它必須服從國際法和聯合國憲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