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沽口登陸,參加聯軍以外,一面藉口東三省亦有義和團,派兵入侵,八月初六攻佔黑龍江省城,將軍壽山服毒自殺。八月二十九侵入吉林省城,將軍長順,束手降敵。這已經使得李鴻章深感不安了,而最糟糕的是,閏八月初八,俄軍攻入瀋陽以後,盛京將軍增祺在李鴻章與瓦德西相晤的四天之前,簽訂了一份以俄文為準的“奉天交地暫約”,一共九款。如照此約實行,奉天等於成了俄國的屬地。訊息傳到北京,李鴻章心驚肉跳,當夜就病倒了。
西安行在,自亦放不過增祺,電旨嚴斥“著即革職,飭令回京”,下一步當然是“廢暫約”的交涉,為李鴻章更添一大棘手之事。
在這時候,華俄道勝銀行的總辦,吳克託穆王爵,悄悄到了北京,住在賢良寺,作為李鴻章的上賓。看起來,這是為他增加了聲勢,其實,來得很不是時候。
原來李鴻章對外辦交涉,最怕的一件事就是“合而謀我”,所以未入京以前,就已決定了策略,務必拆散各國,以便於個別操縱。當然,這非從俄國方面下手不可,在上海就曾與吳克託穆商量過,因而他一到京,便有俄國首先撤兵之舉,俄國的公使古爾斯,並曾一度離京,作為對李鴻章的聲援。可是,各國並不想步俄國的後塵,也看出李鴻章所耍的一套把戲,猜疑日深,反成隔閡。
如今吳克託穆潛居賢良寺,並引起各國之忌。載漪等人闖的大禍,牽涉十一國之多,派兵的亦有八國,儘管俄國異調獨彈,步驟不一,而影響極微,該提的條件,還是照提不誤。
開議的主要條件,還是在懲兇。這一次提出來兩個人,一個在朝廷無所顧惜,一個卻不能不有所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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