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的真諦?還是隻為了自己那不敢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狼子野心?
“罷了,罷了,我且問你,你們為啥叫那些騎兵是羅剎鬼,還有,那個異域女子是何人,為啥會一身官兵的打扮?”黎叔兒收回思緒,看著那老兵問道。
“回老爺,要說起這些,那可真是說來話長了……”那老兵果真是人老話多愛八卦,經黎叔兒這麼一問,就似說書人一樣開啟了話匣子,是娓娓道來。
正如黎叔兒他們之前猜測的那樣,這些官兵。包括哪些騎兵,都是歸屬於駐紮在垣曲縣城裡的綠營兵遊擊盧永嘉節制。
說起這盧永嘉,原本是垣曲縣城裡一家道中落的前朝世家子弟,生性無賴,好勇鬥狠。也是機緣巧合,該著他走狗屎運,太平軍興兵作亂以後,那咸豐皇帝為了籌集軍餉,是病急亂投醫,竟準了戶部那准許各地捐銀買功名的奏摺,於是乎,那盧永嘉就賣了祖屋田地,走通門路,在綠營軍中捐了了遊擊的頭銜,掌管起了在綠營兵中最基本的單位——一個營的兵力。
說起那綠營兵,在清朝早期還是一些戰鬥力的,平定三藩之亂、征討葛爾丹,那都是主力軍,可是,到了咸豐朝年間,綠營軍早已是腐朽不堪,那些軍士大都是靠著有個軍籍,每月混些軍餉度日而已,騎馬墜地、拉弓墜箭的笑柄是層出不窮,哪裡還有什麼戰鬥力可言。
掌管著這樣一群兵丁,那盧永嘉自無征戰沙場、贏得生前身後名的雄心,更何況那盧永嘉當初花銀子捐個遊擊的軍銜,為的就是撈錢,所以,在駐紮垣曲縣城後,他不思如何保境安民,反倒是處處與民爭利,拚了名地搜刮地皮,與那垣曲縣城的正堂(縣令)張浩琳是勢同水火,卻又奈何不了兵權在握的他,只能是任其胡為。
垣曲縣城是小縣,每年的賦稅有限,難以滿足盧永嘉這個鉅貪的胃口,故而他是挖空心思,千方百計地尋找收羅金銀的法子。數月前,一長得跟夜叉似的、高大無比的羅剎國(清朝對沙皇俄國的蔑稱)巫師,帶著四五個豔麗的羅剎美女去拜訪盧永嘉,自稱會用那西洋的巫術替其搬運金銀。
那盧永嘉是財迷了心的,一聽有這好事,當即就令那羅剎國巫師弄法。
只見那巫師躲進一間四面被幔帳圍得是密不透風的帳篷裡,要了許多的牛羊內臟作法,不一會兒,就變出了幾箱金銀元寶,喜得那盧永嘉簡直要將那羅剎國巫師當成下凡的大羅神仙一樣供奉了。
再說那羅剎國巫師好似下誘餌一般,推說做一次法要耗費他打量的精氣,需要休養半個月才能復原,那盧永嘉怕失去這個能點石成金的財神爺,就在軍營裡為那羅剎巫師蓋了城堡,供那巫師居住,並派專人侍奉那羅剎巫師和其隨侍美女的飲食起居。
自那以後,每隔十天半個月,那巫師就會作法為盧永嘉弄回來金銀,並不時派那些羅剎侍女去回謝盧永嘉。
那些羅剎美女一個個肌膚如雪,豐乳肥臀,自是別有一番異域風情,那盧永嘉本就是一酒色之徒,美色當前,早已把持不住,一來二去,與那些羅剎美女成就好事,而那羅剎巫師故作不知,任那盧永嘉終日陷入溫柔鄉里,與那些羅剎美女是顛鸞倒鳳,好不快活風流。
漸漸的,盧永嘉半是精力不濟,無心軍務,半是為了討那羅剎巫師的歡心,竟然將一營的軍政大權悉數交予那羅剎巫師,自己樂得終日與那些羅剎美女是醉生夢死,盡享魚水之歡。
可怪的是,那羅剎巫師在執掌軍營後,整日介就是驅使兵丁們為其收羅小兒,因怕在垣曲縣城內搶掠小兒引起民憤,那羅剎巫師就讓兵丁們去四處劫掠那些逃難的難民,稍有兵丁流露出不願意做這些喪盡天良的勾當的不滿情緒,不幾日,那兵丁就會神秘失蹤,屍首全無。
迫於那羅剎巫師的淫威,這些兵丁們只能為其出去搶掠小兒。而那羅剎巫師怕這些兵丁起了異心逃亡,又派那羅剎美女喬裝成騎兵,混在真正的騎兵中監視這些兵丁,使他們不敢有二心。
“怪不得那女子會使用白手刀和九尾貓鞭,還真是西洋的巫術啊,真是少見呃,哼哼”聽了那老兵的講述,黎叔兒不由發出一陣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