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發現了,若再遮遮掩掩,反倒更是勾人懷疑,索性認了,“是我。”
這一認更要晏妙萏縫亂,連連搖頭,“怎麼可能。”
瞧著將晏妙萏驚得不輕,晏亭也覺得莫可奈何,只是默聲看著晏妙萏不知是否認事實,還是想騙她自己,許久之後,晏妙萏的情緒好像鎮定了一些,不等晏亭說話,她接著緊張問道,“既是這樣,那你和姬將軍到底是什麼關係?”
口氣有些咄咄逼人,晏亭不很喜歡,也不想回她,沉著聲音命令道:“章化,父親今夜有些不適,將妙萏送回去,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章化聽了晏亭的吩咐,應了個“是”,隨後還算恭敬的對晏妙萏說道:“小姐,請回吧。”
晏妙萏並不理會章化,眼睛一直在晏亭臉上徘徊,“那些傳聞到底是不是真的,說你們曾經在一起的傳聞究竟是不是真的,父親說他也覺得姬將軍好的,說若是我喜歡就去跟大王提這件事的,而且先**也有這樣的意思,既然我與他是大家都認可的事情,**必要知道真相。”
聽著晏妙萏如此強硬的口吻,晏亭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挑著眉梢問道:“是父親親口說的?”
晏妙萏回到爽快,“當然,他說這幾天就去與大王提這事。”
晏亭搖了搖頭,嘆息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晏妙萏不依不饒,“你不讓我見父親,莫非因為還喜歡他?”
本就心煩著,又遇上晏妙萏無理取鬧。晏亭也懶得應付她,對章化沉聲道:“將小姐送回房去。”
晏妙萏也跟著大了聲音。“我就知道你一直古怪的,先前還以為你真心待我好,現在明白了你究竟按了什麼心,姬將軍我不會放棄,你若是硬要拆散我們,我也不會讓你好受便是。”
晏亭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深深的吸了口氣,沉聲道:“小姐得了失心瘋,免其惹出笑話,將她關到後面僻靜的院子裡去。”
晏妙萏還要扯著嗓子喊:“晏亭,你敢!”
晏亭也不含糊,“章化,帶下去。”
晏妙萏拔高的聲音漸漸淡了,晏亭靠著牆壁深深的吸著氣,愈發感覺胸口煩悶,兩年時間而已,竟讓晏妙萏變了這麼多,此時的晏妙萏不但口不擇言,而且神情舉止中當真透著一股子魚死網破的瘋勁。
章化去了並不多時便回來了,府中的院落皆乾淨整潔,將晏妙萏帶到後面的院子,命侍婢送了幾盞燈,章化將那院門自外頭鎖上,隨後便匆匆的跑回來了,見晏亭神態還算安然,這才微微鬆了口氣,覆命道:“少主,已經安置好了小姐。”
晏亭點了點頭,有些虛弱的說道:“雖大王已知我根底,可欺君實乃重罪。我尚年少便得此高位。總惹人嫉妒,此等關頭實不可旁生枝節,就先將她關上一陣子。”
章化點頭,“老奴明白。”
沉吟片刻,晏亭接著問了起來:“父親可當著你面提過要去跟大王提小姐與姬將軍的事情?”
章化回答的乾脆,“提過,主人原本便唸叨著虧欠姬將軍,先前小姐對姬將軍並不上心,主人也不好生拉硬拽的,怕要愈發的虧欠了姬將軍,不過小姐被少主託人送回來之後便一直跟主人唸叨著姬將軍的好,大有非君不嫁的味道,且較之當初對七公子還要迷戀,主人也覺得這實在是樁金玉良緣的美事,便應了,這幾日大王忙著迎凱旋大軍之事,主人不好拿此事去滋擾大王,便一直拖著,想來今夜小姐來此便是要追問主人可是有跟大王提過這門婚事。”
晏亭鎖著眉頭聽章化說完,半晌才輕應了一句:“原來我與父親這樣的相似。“
章化不解的追問了句:“少主說什麼?”
晏亭擺了擺手,“沒事,傳下話去,任何人不得接近妙萏的院子。”
章化並無多問,點頭受了晏亭的命令。
不多時,蒼雙鶴敞開了密室的門,晏痕十分平靜的走了出來,見站在門外的晏痕,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沙啞道:“只要你開心就好,爹不會再摻和了。”
說罷抬腿走了,章化見晏痕走的並不穩,與蒼雙鶴打了招呼之後追著晏痕去了。
待到這裡只剩下晏亭和蒼雙鶴,晏亭輕柔的出聲,“你跟我爹說了什麼?”
蒼雙鶴輕侍著身後的門板,目光灼灼的看著晏亭,似是而非的笑道:“為夫告訴岳丈大人,若他覺得虧欠了央安王一句承諾硬要你嫁睿王,為夫便要姬氏萬里江山,岳丈大人以一個女兒保住了姬氏王權,若他日當真遇上央安王也能心安理得,算是個兩全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