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在依舊是等於德國的克虜伯,日本的三菱,美國的阿納康達。”
“這個公司,不管你叫它什麼吧,它在這件事當中起什麼作用?”
“那是一些法國的金融家,僱喬舒亞·海斯·布魯斯特當他們的勘探工程師兼經理。只有他們才有足夠的資金,可以付錢給九個人,讓他們從地面上失蹤。”
“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動機是什麼?”
揚作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我不知道。”他傾身向前,他的眼睛似乎在燃燒,“但是我確實知道,不管它付出多大代價,施加多大影響,反正是把我的舅舅和他的八個人送到國外哪一個無名地獄裡去了。”
“沒發現他們的屍體之前,誰也不能說你錯了。”
揚看著他,“你是個有禮貌的人,唐納先生,我謝謝你。”
“為什麼?因為政府出錢讓我們白吃了一頓中飯嗎?”
“為了你沒有笑話我。”揚輕聲說道。
唐納點點頭,沒說什麼。
別德那雅礦山裡紅鬍子屍體的千頭萬緒的迷當中,有一小部分被對面的那個人解釋清楚了。
沒有什麼可以笑話的,沒有什麼可以笑話的。
第十五章
西格蘭姆對那個笑臉相送的女服務員微笑著走出美國航空公司的噴氣機,準備走四分之一英里到洛杉磯國際機場的臨街入口處。他終於走到了前門廳,而且不象唐納那樣向二號口租車。他寧願和一號口打交道,簽名向赫茨租來了一輛林肯牌汽車。他拐彎進入世紀大道,駛過幾個街區就上了坡道,往南駛上聖迭戈高速公路。這一天晴朗無雲,煙霧特別的淡,隱隱能夠看見馬德雷山脈。他以每小時六十英里的速度在公路的右邊車道上悠閒地行駛著,而當地的大量汽車,根據林肯汽車的速度判斷起來,在以時速七十五至八十英里的速度飛馳而去,照例不理會公告上規定的五十五英里最高時速。他很快就把長灘附近託蘭斯化工廠和石油井架拋在後面,進入了遼闊無垠的奧林奇縣,到那裡地面突然變得平坦,出現了無窮無盡櫛比鱗次的房屋。
他花了一個多小時才駛到岔道,拐彎進入了“安樂世界”。這是個田園詩般的地方,高爾夫球場、游泳池、馬廄、修剪得整整齊齊的草坪、公園地區騎著腳踏車的曬成棕褐色的老年市民。
他在大門口停下車,一個穿制服的老年看門人查問幾句後讓他進去,並且詳細說明怎樣到達阿拉貢街261-B。
這是一座別緻的小型兩層房屋,端端正正地座落在山坡上,面對著一個非常整齊清潔的公園。
西格蘭姆把林肯車靠著人行道停下,走過滿是玫瑰叢樹的小院子,按了按門鈴。
門打了開來,他也就不再擔心了:艾德林·霍巴特肯定不是那種老糊塗。
“西格蘭姆先生嗎?”聲音柔和而愉快。
“是的。雷巴特夫人吧?”
“請進屋。”她伸出手。她的握手和男人一樣有勁:“天哪,七十多年來誰也沒有找過我。我接到你的長途電話說到傑克,我驚奇極了,幾乎忘了吃多種維他命。”
文德林身材矮胖,雖然身上多長了幾磅肉,但是舉動依舊靈活。每說一句話,她的藍色眼睛似乎總是笑眯眯的,臉上也一直露出熱情而溫和的神色。她是大家理想中可愛的白髮小老太太。
“我覺得你不象是需要吃多種維他命的人。”
她拍拍他的手臂:“這句話如果算是奉承我,我就收受了。”
她領他走進一間佈置雅緻的起居室,讓他在椅子上坐下:“進來坐吧。你在這裡吃中飯,好嗎?”
“要是不麻煩的話,我感到榮幸。”
“當然不。伯特到高爾夫球場玩兒去了,我樂意有人陪我。”
西格蘭姆抬眼看看她:“伯特?”
“我的丈夫。”
“可是我一直以為……”
“還是傑克·霍巴特的寡婦,”她天真地微笑著,代他說完那句話,“其實我在六十二年前成了伯待倫·奧斯汀夫人。”
“軍方知道嗎?”
“我的天,知道。我早就寫了幾封信結陸軍部,把我結婚的事通知他們。但他們的回信客氣得很,不表示什麼意見,還一直寄來支票。”
“即使你重新結婚了還寄來嗎?”
艾德林聳聳肩:“我不過是個凡人,西格蘭姆先生。幹嗎跟政府爭論。他們硬是要寄錢給我,誰會去說他們發瘋了?”
“一筆小小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