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寧上尉,但是這些東西具有偽造材料的一切特徵。”
馬加寧送上另一個包包,“這裡面裝的是美國駐莫斯科大使結華盛頓國防部的一份秘密通訊。信裡談到安德烈·普雷夫洛夫上校是提供蘇聯海軍機密的主要來源。他也談到在對美國進行第一次核打擊時,蘇聯艦隊的部署計劃。”海軍上將通常沒有表情的臉上現出拿不定主意的皺紋時,馬加寧心裡很滿意:“我認為情況很清楚,這裡沒什麼偽造的東西。象我這樣的低階軍官不可能得到高度機密的艦隊命令。普雷夫洛夫卻得到蘇聯海軍戰略委員會的信任。”
障礙已經排除,道路便暢通無阻了;斯羅尤克除了預設以外別無選擇的餘地。他茫然不解地搖搖頭:“黨的高階領導人的兒子為了錢出賣祖國……我感到這是無法接受的。”
“要是考慮到普雷夫洛夫上校奢侈的生活方式,就不難理解他在財政來源方面的特別需要。”
“我完全瞭解普雷夫洛夫上校的愛好。”
“你出了解他和一個女人之間的不正當關係嗎?這個女人冒充是美國大使主要助手的妻子。”
斯羅尤克的險上露出厭煩的神色 “你知道她?”他謹慎地問,“普雷夫洛夫叫我相信他在利用她,從她在使館工作的丈夫那裡取得情報。”
“不對。”馬加寧說,“事實上,她是離了婚的女人,是中央情報局的特務。”馬加寧停頓一下,便把話明白說出來:“經過她的手送出的情報都是普雷夫洛夫上校提供的。他才是她的情報來源。”
斯羅尤克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用尖銳的目光注視著馬加寧:“你怎麼會知道這些情況?”
“我不願說出誰向我提供情報,海軍上將同志。並不是我無禮,而是我培養和加深他對我的信任將近兩年了,我向他莊嚴宣過誓:他的姓名和同美國政府的關係只有我一個人才知道。”
斯羅尤克點點頭,表示同意:“當然,你知道,這使我們的情況非常嚴重。”
“是釒拜嗎?”
“一點不錯。”斯羅尤克簡短地回答,“要是普雷夫洛夫把我們的計劃告訴美國人,那是一場災難。一旦釒拜落到他們手裡,西西里計劃得到執行,今後十年間力量均勢就將對他們有利了。”
“或許普雷夫洛夫上校還沒有洩露我們的計劃。”馬加寧說,“或許在泰坦尼克號浮上海面以前,他在等待著。”
“泰坦尼克號已經浮起了。”斯羅尤克說,“不到三個小時以前,米哈伊爾·庫爾柯夫號上的巴羅特金船長報告說,泰坦尼克號已浮上海面,準備用拖船拖走。”
馬加寧吃驚地朝上一看:“不過我們的諜報人員,金和銀,向我們保證,七十二小時之內不會浮起。”
斯羅式克聳聳肩:“美國人老是急性子。”
“那麼我們必須取消普雷夫洛夫上校奪取釒拜的計劃,支援一個靠得住的計劃。”
普雷夫洛夫的計劃——馬加寧說到它時,不得不忍住笑。這位機密的上校的極端自負將是他垮臺的根源。從今以後,馬加寧自信地思索著,要把這幕戲演完一定要非常、非常小心。
“現在要改變我們的戰略已經太晚了。”斯羅尤克慢慢地說,“人員和船隻都安排好了。我們要按預定計劃幹下去。”
“但是普雷夫洛夫上校怎麼樣?你當然會下令逮捕他嗎?”
期羅尤克冷冷地看了馬加寧一眼:“不,上尉,他將留在他的崗位上。”
“可不能信任他。”馬加寧不顧一切地說,“你看到過這些證據……”
“我看到過的東西都能偽造。”斯羅尤克突然粗暴地說,“你拿出的小包包得太整齊,用絲帶捆紮得太精細,不能使人家一看上去就相信。我見到的是一個年輕的自命不凡的傢伙,為了要升級,就向他上級的背上捅了一刀。在你出世以前,清洗運動已經結束了,上尉同志。你玩的是危險的把戲,你輸了。”
“我向你保證……”
“夠了!”斯羅尤克的口氣象岩石一樣堅硬,“從現在起不出三天,釒拜將安然送到一艘蘇聯船上,我肯定會聽到這樣訊息的。這件事將證明普雷夫洛夫的忠誠,證明你犯罪。”
第五十章
泰坦尼克號迎著不斷衝擊的波浪,平靜地停在海面,海浪在船身周圍囚徒,而後又彙集起來,衝向某一個遙遠的不知名的海岸。它停在那裡,隨波漂流,溼透的木甲板,在淡淡的夕陽下冒著蒸氣。它原是一條死船,而今卻又回到了活著的人們中間。它是一條死船,但不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