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2 / 4)

小說:未央 沉浮 作者:尋找山吹

的去往乾坤殿。乾坤殿,是供代王與妃嬪休憩的地方,代國規矩隨同漢宮,除王后外,其餘妃嬪不得與親王過夜,為避免連夜折騰,就將這乾坤殿一分為二,左為代王休憩,右為受寵幸後的嬪妃在此暫住。

代宮不尚奢華,宮殿也小,雖說左右,卻是相連,呼吸之聲此起彼聞。我慢慢走進左殿,劉恆躺在龍榻上看書,昏黃的燈光映襯著榻前的白紗輕揚,似我此時如踩在雲朵之上,飄搖不定。殿內彌散著嫋嫋的龍涎香,繚繞迷濛,他抬頭看見我,一絲笑掛在嘴角,急急的從榻上起身,笑意盈盈:“你極少這麼穿著。”我笑:“靈犀讓我如此。“他伸手欲拉住我,我將手反翦,偷偷的將東西交與左手。他將額頭砥住我的,雙眼閃爍著光亮:“從今天起你便是我的,無論何時都是我一人的。”

我有些動容,雖與劉盈有過肌膚之親,卻是宮娥與皇上之間,劉恆的話更像是男人對女人,於心,劉恆更深三分。劉恆的唇落在我的耳垂,輕輕銜住那顆跳動的紅豆,隨即又溫熱細密的落在頸項。

我僵直了身體,彷彿要窒息般,呼吸紊急,胸口隨著上下起伏。嚶嚀之聲驟出,我有些怔然,他笑著將我的聲音吻緘口中。他沉沉喚我,“漪房,你可知,為何女子十五及笄以簪綰起髮髻?”我迷濛著,只是搖頭,他將我頭上綰的髮簪拔掉,附在我的耳畔喃喃:“那意味著,此生她的髮髻只能由她的夫君放下。”我戰慄,長髮如緞,風中盪漾。他將我壓在榻上,層層衣衫接開來。痴纏,吟哦,沉淪。用盡僅剩的神智,將那羊腸擠破,點點繁紅撒落,心也放了下來,旋即放任自己沉醉其中,不願自拔。

世子

再旖旎的景象也終有散掉的時候,例如現在。劉恆蹙著眉,不耐煩地問:“什麼要緊的事,不能明日再回?”那宮娥哆嗦著身子,俯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卻不曾領命退下。原本已經睡著的我,被急促的腳步聲驚醒,只是望著四方榻頂,不去看那來人。

她戰戰兢兢,抖著聲音說:“王后,王后娘娘生了,但是出血不止,怕是怕是……”

劉恆登時起身,忙問:“何時,可叫御醫?”那宮娥帶著一絲哭腔:“叫了,御醫也無可奈何!說只能聽天命!”劉恆怔住,許久不曾說話,我起身,推了推他:“現在王后危急,您還是趕快過去看看吧。”

他,愧疚看著我,我搖搖頭,傳個宮娥進來為我穿衣。見我如此,他面沉似水,頭也不回的,隨那宮娥前往安寧宮,殿外值夜的太監,慌不迭的尾隨著而去。空曠的大殿只有我和那個幫我穿衣的宮娥。冰涼的夜,我心也有些冷,轉頭笑著看她,“多大了?”那宮娥是長久服侍在乾坤殿的,久經見識,只是笑著說:“回娘娘,十九了。”

“你可知……那你可知王后誕下的是王子還是郡主?”我問的小心翼翼。

她笑了笑:“代國洪福,是王子。”“哦。”我答了一聲,再不說話。打理好衣物,我隨車輦返還,車行至承淑宮外,但見宮內一片通明。隨行的內侍叩門,大概並不知道我會此時返還,開門的太監有些呆愣。靈犀聞訊急忙跑來,端量我的神色,見我不喜不怒,她有些捉摸不定,只是攙扶我下車,謝過眾人,將殿門掩上。我坐到床上,只是低頭冥想,她躡了手腳,服侍我寬衣。“娘娘為何這麼早就回來了,莫非……?”靈犀擔憂的問。我搖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是,沒出問題,是王后難產,代王去安寧宮了。”

她有些明瞭的看著我,將錦被為我蓋上,我神情木然,雙眼看向遠處,不言不語,她見我睡意全無,嘆了口氣:“娘娘不想睡的話,奴婢就陪娘娘說會兒話。”我苦笑一下:“說什麼?如今還有什麼話好說?”“奴婢已經派人去安寧宮了,說王后娘娘剛剛生的是個王子。”靈犀壓低聲音,輕輕地說。

“我知道,在乾坤殿就知道了。”我轉了半個身,平躺在榻上,靈犀尋了個小凳蹲坐在榻邊。

“那娘娘現在可知,麻煩到了嗎?”她說的平緩,卻讓人心驚。我抬眼看著她:“你說的是冊封世子?”靈犀點點頭,果然是這個事。代王年幼,雖有分封屬國卻難免少些威望,此時將王后所生的王子加封世子內可威服百姓,外可鎮治漢宮,時間分寸剛好,薄太后應該是最高興的人了。“聽說玉牒都已經下了,看來滿月都等不及了。”靈犀有些怨意。是急了些,怕是還有忌憚我這方面,薄太后始終不相信我們,見許氏夏氏因我獲罪,更覺我高深可懼。今朝承幸,他日再生個王子,勢頭便無法遏制。如今杜王后危在旦夕,如果萬一,怕來日我不容杜氏之子,提前為杜氏母子鋪好了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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