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滅的了的了。再向後的事只能用滑稽來形容,秦國與義渠之間的故事主角已經不再是兩國兵將,而是換成義渠王和秦國宣太后了。
兩國還是敵人麼?是,也不是,是朋友麼?不是,同時也是。
就在這秦國與義渠緋靡不清之時,趙國對樓煩和匈奴出兵了,某一個風清月朗的夜晚,河套平原南邊平緩的黃河河面上,一條羊皮筏載著幾個漆黑的身影漸漸划向了南岸……
………【第五十一章 命長的沒有傻子】………
趙國此次攻打樓煩有許多蹊蹺之處:其一是此刻小合縱正在關鍵時刻,趙國分出將近四分之一的軍力,更重要的是耗費大財力攻打只能算疥癬之癢的胡人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有些不合算。
其二是即便胡人的騷擾已經嚴重威脅到雲中雁門兩郡的安危,趙國不得已必須出兵,也萬沒有將二號人物、小合縱的發起者趙勝扔到塞外做主帥的道理。雖然各國透過各種渠道都已得知趙王此舉是要逞君威於胡人,但這個理由顯然過於牽強。
其三說起來就更不合情理了,雖然小合縱一顆石子激起了千成浪,各國都被牽在其中不敢妄動軍馬,但這朵“浪花”就算再大,經過各國之間明明暗暗的運作,不出一年半載便會平復下去,趙國如果想趁這個空當安穩北疆,那麼就應該迅速尋找戰機畢其功於一役,也好儘快抽出手來應對中原的洶湧暗波。然而趙勝卻不是這樣想的,竟然將十萬大軍改成了築城工匠,擺出了一副穩紮穩打,步步為營,要花大力氣、長時間將邊防推到陰山以北大草原樓煩人傳統牧場上的架勢。
這樣做在各國,特別是長期與胡人打交道的秦燕兩國看來明顯是在犯傻。即便拋開小合縱的緊迫性不談,單單遠離陰山的險關要隘在其北上百里的平原上築城這一點便已經犯了兵家之大忌。
農耕的生活習慣決定了中原人不善於騎射,就算同胡人一樣有數不清的戰馬也極難培養出數萬數十萬的騎兵,趙國即便經過了胡服騎射也不過擁有萬騎,與是個男人就在馬背上生死一生的胡人相比根本不在同一個數量級上,如果以陰山關闕為塞,就算胡人破關闖入雲中郡,趙國只要重新守住關隘,那就算把胡騎裝進了口袋,單靠數量佔優的步兵陣以及車兵陣也能堆死他們,畢竟“口袋”只有一個出口,胡人騎兵根本不可能丟下馬匹單靠兩條腿去翻陰山,那樣做基本上就是找死。趙武靈王之所以在大勝樓煩、林胡以後依然選擇依靠陰山天險修築長城關塞以自保,而不是繼續擴大戰果向北推進,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正是看到了這一點。
趙勝所做的恰恰與趙武靈王的深謀遠慮相反,塞北平原沒有險山為壁,那麼長城就必須一塊磚一塊磚的連起來才行,耗時費力不說,胡人實力未損的情況下也絕不可能讓他修的這樣安穩,根本用不著主力出動,只要隨隨便便派出些遊騎騷擾,就算不能毀掉建成的城牆,也能將工期延時兩三倍,到時候秦國佈置完畢突然發難,趙勝在北疆便陷入進退兩難境地了。他這樣做傻的不能再傻,但同時也引出了第四個蹊蹺,那就是向來以勇謀著稱於天下的趙國大將軍牛翦為什麼不諫阻於他?
蹊蹺實在是太多,但趙國既然這樣做了,剩下的各國就得在趙國這樣做的前提下經營謀略,以達到利益的最大化。
在這其中最需要慎重對待的自然是被趙勝推到各國對立面的秦國,經過慎重分析考慮,秦國除派出魏冉密訪齊國臨淄以外,在國境西北義渠方面也沒敢怠慢。義渠是秦國最為頭疼的國家,雖然現在至少在表現上是向秦國稱臣的,然而這種稱臣也僅僅侷限於表面,秦國並沒有對他們的羈縻之能,只能靠宣太后與義渠王非正常的關係保持這種危險的和平狀態。
義渠之北隔黃河相望的恰恰是趙國雲中郡河套九原一帶,義渠是否會趁趙國與樓煩、匈奴開戰的機會染指河套,又或者趙國是否有指北打南,在義渠身上做什麼手腳的想法,這一切都不能不小心。所以宣太后發揮了枕頭風的威力,至於她從義渠王那裡得到了什麼訊息,又要如何應對,也只有秦國最核心的那幾個人知道了,至於表面上,一切依然保持著風平浪靜。
相對於秦國的水底暗波,魏國所做的動作就大了些,魏王在聽說趙勝帶兵北征之時頗是震驚,甚至準備派人前往趙國探聽訊息並勸說趙王、趙勝不要犯糊塗,然而趙國方面替趙勝納吉送聘禮使臣虞卿的到來卻多多少少讓他放下了些心。
虞卿此行兼有密議小合縱的任務,當他說清楚了趙國在北征的同時已向晉陽方面增派三萬人馬,合縱一成將不顧他處,只出藺和西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