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特殊情況,還是讓他儘快進兵,萬萬不可貽誤了戰機。”
“諾,諾,末將這就去。”
都已經“叔爺爺”了,趙禹哪好意思不唯唯諾諾?急忙聲音低八度的應了一聲,連停留也不敢停留的慌忙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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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爺的叔爺爺哪是那麼好當的?不論怎麼分析,如今也是儘快出兵闕於的最佳時機,若是錯過了誰也不知道今後情形如何。
趙禹暈乎乎的乘上馬車一陣風的衝回了司馬署,回到衙廳吩咐人即刻寫信詢問趙奢以後便端起杯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了水,喝完後“咚”的一聲將杯子往几上一慣,急忙跑到堆放文的長案邊取來文房,將一幅乾淨的白絹往几上一鋪便提筆“唰唰”地寫了起來,然而沒寫幾個字緊接著又停了筆,氣哼哼的盯著自己的字跡看了片刻,立刻團作一團慣在了地上,抬頭高聲叫道:
“老沈!老沈在外頭麼?過來!”
“諾諾諾,大司馬吩咐。”
那老沈是司馬署得力的刀筆吏,隨時在大司馬衙房側廳裡待命,聽到趙禹的喊聲急忙跑了過來。趙禹威風八面的坐在幾後矜持的點了點頭道:
“本官有封信要寫,你來幫我代筆。”
“諾諾。”
老沈答應了一聲,急忙取來文房在側面几上鋪排好,坐下身才笑道,
“大司馬這是公函還是家信?”
“嗨呀,家信家信,哪那麼多廢話,我說你寫。”
趙禹黑著臉站起了身來,揹著手走到老沈的幾前,一邊來回踱步一邊說道,
“你這樣寫:趙奢,你小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寫。”
“諾。”
老沈連忙點了點頭,隨即伏案疾了起來,誰想剛寫了一句“介逸賢侄見字如晤”,停下腳步低頭看過來的趙禹忽然低喝道:
“誰讓你這樣寫的?”
“啊?趙奢將軍的字不就是介逸麼?”
老沈登時被問的一頭霧水,剛剛抬起頭張口結舌的解釋了一句,便看見趙禹哼笑了一聲,極是不滿的說道:
“本官剛才不是說了麼,我說你寫,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寫,不要亂改。就這麼寫:趙奢,你小子到底怎麼回事?寫。”
“誒誒,諾……”
老沈這回不只是一頭霧水了,更多的乃是對上官不重視自己文筆的委屈,然而吃人飯服人管,他也只能無奈地換了幅白絹埋下頭按照趙禹的吩咐寫了起來。
趙禹直勾勾的看著老沈哆嗦著手將“趙奢,你小子到底怎麼回事”寫在了絹面上,這才滿意的“嗯”了一聲,繼續踱著步說道:
“大將軍薦你領軍禦敵,看的是你有勇有謀,你怎麼能負了大將軍的期許呀?軍機軍機,講的就是一個快字,你若是耽擱了,怎麼跟大將軍交代?怎麼跟朝廷交代?又怎麼跟相邦交代……
你還別覺著沒事,本將今rì不是以大司馬的身份說你,而是以叔父身份想說。你小子不要糊塗,下個月相邦便要受禪登位了,能不能順利踐位全看你這一榔頭砸的準不準,狠不狠……
你小子不要忘了,要不是相邦把你從大梁扒拉了回來,你能有今天?不要當上大將便忘了是誰給你的恩。這次若是耽擱了事,讓秦國人得了逞,就算你小子有命回來,老子也得將你的腦袋擰下來,別怪老子沒跟你說過……”
老沈一邊寫一邊嗒嗒的掉汗珠,心中暗自想道:這封信要是發出去,我這輩子的文名不就徹底毀了麼。天作孽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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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倔將軍對陣準君王(下)】………
趙禹那封“家”很快就隨司馬署問詢的公函到達了涉邑,這時候趙奢依然冒著大太陽領著弟兄們玩兒命似地修築著防敵工事,等站在工地上擦著汗上下讀了一遍那封信,頓時笑噴了一臉鼻涕,向那名來送信的兵士一揮手,接著便取衣裳回了牙帳,讓行軍記室劉昧取來文房,略一思忖即刻命令道:
“覆函相邦及司馬署,先草擬。”
公函是有格式的,什麼抬頭、敬稱等等等等講究很多,除非是特殊情況,一般都是先草擬正文再謄寫修飾。劉昧點了點頭,隨即提筆俯在了几上。
趙奢揹著手一邊踱步一邊緩緩說道:
“夫為將者,受於君命揮師擊險,其情也迫,其形瞬變,無有未行而定鉅細之理也。奢受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