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寐夜無敢息,刺情探報者晝夜驅馳,視敵情如指掌,可擊當擊,可守當守,君勿憂也。昔聞孫武子言:‘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爭,君命有所不受。’誠其言也,望君思之……好,就這般去發。”
趙奢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可剛剛甩開筆頭的劉昧卻還以為趙奢沒說完,等聽清趙奢讓他去傳發,這才愣了一愣,抬頭問道:
“完啦?可,可將軍這不等於什麼都沒說麼?”
“嗯,說了。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趙奢笑呵呵的點了點頭,二話沒說就大步走出牙帳直奔防敵工事而去,將暗自打算“偷窺”些趙奢想法也好心安的劉昧一個人傻愣愣的丟在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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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情急迫,牛翦得到命令並沒有接著回邯鄲,而是在伯陽從牙縫裡再次擠出三萬人馬增援趙奢以後才啟程回京。回到邯鄲大王那裡怎麼也是得拜見的,不管怎麼說他現在不還沒禪讓麼。如果這麼快就不認舊主,別說於他牛翦名聲有損,就算趙勝那裡也必然會再多粘幾條“迫君讓位”的暗中罵名。
不過見趙何也就是說上幾句“我回來了,您歇著”之類的客套話,多的事兒不能提。人家趙何現在正傷心呢,牛翦能閒著沒事揭人家傷疤麼。那可是未來的“太上王兄”啊,又不是階下囚或者即將的離魂。
虛禮程式過後,牛翦即刻隨趙勝去了平原君府。於是乎那些緊急的實在事兒便一股腦的噴發到了眼前。
“趙奢駐留涉邑?末將於路疾趕,也沒曾接道信函……他到底是怎麼說的?”
“也沒怎麼說。就是通報了一聲,我已經讓大司馬去函詢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