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讀,鄭重地重申了一回。
頓時全體學童肅然。文先生見了此情景,覺得不消再說得。轉身在黑板上寫了個“一”字,然後; 又寫了一個“大”字。教授叫大家猜一條謎語:
“我們眼中個頭最大的一件東西是什麼?打一字。”
岳飛想到,常聽大人說:“大不過天,厚不過地。”遂答道:“天!”
文先生大喜:
“對!”
轉身把“一”字和“大”字組合起來;寫了一個“天”字,“天下一件最大的東西就是天。所以; 我們的祖先把“一”字和“大”字組合起來;造了“天”字。”
文先生又自問自答道:
“有天地,然後有萬物。有萬物,然後有男女。有男女,然後有夫婦。有夫婦,然後有父子。有父子,然後有君臣。有君臣,然後有上下。有上下,然後禮儀有所錯。”
又在黑板上寫了16個字:天地、萬物、男女、夫婦、父子、君臣、上下、禮儀。
回身對學童道:
“你們仔細看看; 漢字的形體是多么美麗; 結構是多么巧妙。”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教授欣賞漢字字; 岳飛馬上被感染;問道:
“是誰為我們創造了這些神奇的文字?”
這時候; 坐在岳飛後面的姚正, 戲謔道:
“你是想拎著禮品去感謝他吧?”
文先生瞪了姚正一眼,遂令學童一一抄寫。
正值學童都伏在案上寫字之際,姚政蹬下去,伸手去摸前排小女生的屁股,羞得那女孩想碎掉他的髒手,又不好大動作,只得用手指甲狠狠地去掐,鄰坐的幾個發現有些動靜,扭頭看去,只見姚政的手伸到了那女生的褲子裡面,便鬨然大笑起來,笑個不住。文先生正在低頭看書,忽見學生髮此狂笑,抬頭看時,只見姚政把手從小女生褲內慌忙縮了回去。文先生氣得喘吁吁地道:
“小不死,氣殺我也!”
一時大怒,便手拿著教鞭要打。
第五節 松下褲帶子
滿堂學童見文先生髮怒,只得忍住笑。眼看教鞭舉在半空中要打下去,個個把頭烏龜般地縮了一縮,頓時滿堂鴉雀無聲。
文先生忍了一下,心想:
“姚正這等玩惡已非一端,還與小女生說些‘女人睡在男人身上在幹什麼?’‘女人和男人睡在一起為什麼喜歡喊叫?’之類的話。若不與家長配合,恐怕難以訓誨得好,或鬧出更大的亂子,如之奈何?”最終沒有狠心打下去,“我不打,讓你父母去打。”
文先生教學完畢,把這些小男女放了學,都唱了諾,先歸去了。他隨便吃了點飯菜,一把鎖鎖了門,徑直去姚政家做家訪。
姚政家在孝悌裡東北面,孝悌裡書院在西南面,相距不近。
文先生往東北方向走去,到了姚家附近,不知怎麼走了。正要問路,鄉里人甚是熱心,見他東瞧西看,便有人遠遠問道:
“教授,您要找誰?”
“姚政家怎麼走?”
鄉里人都興叫小孩乳名,你說有幾個大人知道別人家小孩的名字,他們只知道得官,不知道姚政是誰?便扭頭去問周圍其他幾個人:
“姚政?姚政是誰?”
內中獨有一婦人知道,她側過去身子對眾人說道:
“就是松下褲帶子家裡的那個小學生。”
“松下褲帶子”幾個字說得又輕聲又含糊。
“松下褲帶子”是什麼意思?時中華文明發達,周邊國家如高麗、回鶻高看漢人,回鶻女人以能和漢人男子通而生子為自豪。日本女人甚至遠渡重洋,來到中國,遇到美男子就要主動獻身,生育後代,謂之‘度種’。有個名叫松下春子的日本女人,幾次來孝悌裡, 找同一男人日夜通姦。
姚政的後母劉芬芬,喜歡與丈夫日夜胡纏,鄉里人背後譏諷她為“松下褲帶子”。
“原來教授是去得官家走訪。”眾人頓時恍然大悟,隨即給教授指了路:“這六月炎天,還出來家訪,辛苦!”
因姚政生母在世時,口裡總不離得官,莊前莊後無人不知道得官。
“哪有你們烈日炎炎下勞做辛苦。”文先生回道,遂沿著指示的方向,向姚政家走去。
姚政正在屋外與狗玩,看見文先生來了,下了一跳:
“阿也,教授來了。”
姚政知道自己在學校表現欠佳,生怕文先生在爺爺面前和盤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