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等,則會使師生的關係疏遠,不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交流。
中學時代,由於年齡的差距,在老師眼裡,我們或許還是個孩子,所以即使我們想和老師交流,也可能只限於學習、知識或者簡單的生活中小事情的溝通上。這種情況下,老師也成為我們的長輩,由於這種“輩分”的關係,我們和老師之間也難免會有“代溝”,在有些事情上,也許根本無法進行更加充分的交流。所以,從我們的內心深處,既有一種想和老師成為朋友的渴望,同時又有一種無限的疑問——學生真的可以和老師成為朋友嗎?
但是,當我們走進大學校園後,情況變得大不一樣了。前面曾經多次說過,大學校園是一種開放的學習環境。在這裡,你不僅可以遇到來自五湖四海的同學,也會有各種各樣的老師。年長的、年輕的、開朗的、沉穩的、學術型的、實戰型的、講課風格幽默的,還有上課比較沉悶的……與此同時,我們自己也在悄然發生著變化,隨著我們年齡的增長,我們與人相處的技能也在不斷提高,我們的內心也在不斷成長和成熟著,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和老師就有著一種對話的可能。因為我們和老師之間不再是完全對立的關係,而是有了更多的對話空間。我們不僅可以和老師就一些學習上的問題進行交流,也可以就生活上、甚至情感上的一些事情進行交流。大學校園,就是一個微型社會。當我們走向社會時,也會遇到各式各樣的同事,大學校園裡的老師,在某種意義上就像我們的同事,我們共同生活在大學校園裡,共同演繹著大學生活,我們因為有了老師,才會有各種各樣新奇的想法並得到解答,而老師也正因為有著各種各樣的學生,而不斷改進著自己的教學和生活方式。
路標5:老師(6)
所以,我們完全可以以一種平等的心態去和老師交往。對老師保持應有的尊敬,不是因為他是我們的老師,而是因為他是我們自身之外的另外的個體,這時的尊敬是平等關係之下的尊敬,就像我們對待自己的朋友一樣。消除了對老師的敬畏,才有可能與老師保持平等對話的基礎,也才有可能與老師交心,成為朋友。
大學生活中,學習上的問題已經不是最主要的問題。由於背井離鄉,我們可能在生活、情感上遇到的問題遠比學習上遇到的問題更多。中學時代的學習經驗,使我們早就習慣了應對考試和學習生活,但是如何克服自己的思鄉之情,如何與同學和睦共處,如何確立自己大學四年的奮鬥目標,如何定位自己的人生航向,等等,這些問題都是我們之前未曾遇到過的。這時,多與老師溝通、交流,就顯得尤為重要。尋找一個和自己志同道合的老師,與其成為朋友,不僅會使我們在大學生活中少走許多彎路,而且可能還會影響我們整個人生的成長方向。
放下心中的包袱,解開心結,拋棄害怕與老師交流的心理,勇敢地邁出與老師成為朋友的第一步,你會發現,其實老師也在以同樣的心情準備接納你、擁抱你。
大師與凡人
2010年2月8日的《解放日報》上曾經刊登過一篇這樣的文章,作者為寧白,講述的是大師與凡人的區別:
大師讓人感到親切的時候,也是他顯露出凡人的一面,真正像一位大師的時候。周有光有一次談到年輕時與愛因斯坦聊天,聊的全是家常話,很親切,很輕鬆,很愉快。因為全是閒聊,晚年回憶起來,聊天的內容全忘了,但是那兩次聊天的愉悅感覺,終生未忘。也讓我知道,大師只是專業尊稱,生活中的大師也一定是凡人,如果在生活中裝成大師,那一定不是大師。在當下的實際生活中,人們總是容易被大師的光環擾亂了自己的視覺,總認為大師與凡人不同,生活在別樣的氛圍中,乃至於他們的舉手投足,語言音調都與凡人有異。就像周有光先生的外孫,在聽了周先生與愛因斯坦的聊天趣聞後,仍然不相信這是大師間的對話。在他看來,愛因斯坦與人聊天就應該是聊物理、相對論。
我覺得這段話寫得非常好,耐人尋味。大學生活中,也許並非每位老師都能稱得上大師,但在我們的眼中,他們就是像大師一樣,至少是比我們“高一級”的老師。因此,我們對他們產生敬畏。也正因為如此,老師們可能在課堂上的表現也往往拿大師的標準要求自己,希望自己說出的話都能夠像愛因斯坦的相對論那樣深邃。其實,大家都被世俗矇蔽了,真正的大師,並不是靠一兩句深邃的語言讓人們所銘記,也不是靠自己故作深沉的表情令人們產生敬佩。其實,真正讓人在生活中記住的大師,他們的語言往往樸素易懂,通俗而又清晰。尼采是世界哲學大師,他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