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能和離,肯定只能被休!”
衛蘅本就不想忍耐木瑾,她這幾年對這些得寸進尺的人越發厭惡。衛蘅看了看木瑾的丫頭,“把你們太太扶下去歇著吧,她要是酒醒了,就送她回木家。”
衛蘅安頓了木瑾之後,自己走在園子裡,心裡也不是不難受,木瑾都聽說了那些傳言,上京城的勳貴圈子裡恐怕已經無人不知道她的事情了。而且她們背後說的話,比木瑾剛才說的還難聽。
別人的看法,如今對衛蘅來說已經不太重要,只是陸湛若是知道她和離了,心裡還不知道會怎麼鄙視她,鄙視她選了那樣的人。也或者,陸湛連鄙視她的心緒都不會再有,於他,她只是個陌生人了。
衛蘅用額頭輕輕碰著柱子,明明早就說好不再想這個人的。
年底是衛蘅的外祖母木老太太的死祭,何氏在上京法華寺的燈樓給木老太太立了牌位,常年享受香火供奉。因為在衛家,何氏是不方便給老太太立牌位敬香的。
“今年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也得去給你外祖母上一炷香,告訴她一聲,她老人家一輩子疼你,以後也會保佑你的。”何氏拉著衛蘅的手道,眼裡卻閃爍著忐忑。
衛蘅看著何氏,“我都知道的娘,外祖母不會害我的。”
何氏鬆了口氣。
法華寺供奉的是地藏王菩薩,經常有人到這裡來給亡者做法事。燈樓在法華寺的後山上,晝夜燈火通明,遠遠的就能望見,已經成了上京城的一大景點。要在裡頭供奉一個牌位,香油錢可要不少捐。
衛蘅跟著何氏去燈樓的路上,卻遇見了齊國公府的人。衛蘅好奇地問道:“齊國公府有人去了?”
何氏想了想,“去年陸三郎的夫人去世了,算日子,這會兒他該除服了。”
“楊順姐姐死了?”衛蘅極為驚訝。
“這女人生孩子就是過鬼門關,聽說她生第二胎的時候血崩。”何氏道。
衛蘅登上燈樓所在的小山丘,回頭向下眺望,隱約能看見山下一個穿著黑色大氅的男子,手裡牽著個小男孩兒正往前走。
衛蘅輕輕嘆息了一聲,回頭進了燈樓,給木老太太上了一炷香。
翻過年到了初一,老太太從宮裡出來,忽然就說初二要領著衛蘅去法華寺上香。
張老太太不怎麼信佛,上京城別的老太太在家裡都設有佛堂,只有張老太太不喜歡,比起唸佛她顯然更喜歡打馬吊。
“老祖宗今年怎麼想著去法華寺拜佛了啊?”衛蘅頗為敏感地問了一句。
“人老了,有些事兒不能不信了。”張老太太嘆息一聲。
衛蘅沒想到老太太會這樣說,倒讓她接下去的話就不好說了。
正月初二的法華寺熱鬧非凡,一路上衛蘅跟著老太太都遇到好幾撥熟人了。每個人的眼神都好奇地落在她身上,衛蘅一路都維持著淡淡的笑容,大大方方的任她們看。
大多數的人看衛蘅的眼神都頗為惋惜,明珠蒙塵,實為可嘆。
拜了佛之後,老太太被知客僧引入客舍休息,不一會兒遇到齊國公府的木老夫人也被簇擁著走了進來,張老太太當即就帶著衛蘅去拜見了木老夫人。
衛蘅心裡嘆息一聲,老太太突然說要來法華寺敬香的時候,她心裡就有所懷疑。說什麼敬香,根本就是家裡長輩最喜歡的給晚輩相看親事的場合。
但是衛蘅萬萬沒料到的是,老太太打的居然是陸湛的注意。
木老夫人看到衛蘅時,有一絲驚奇也有一絲瞭然,笑著道:“這是蘅姐兒吧,長高了。”
衛蘅上前給木老夫人行了禮,又給陳二夫人也行了禮,二夫人的身邊還跟著陳四郎的媳婦,文安縣主朱惠。
朱惠連正眼都沒看過衛蘅,她的母親是裕靈公主,是永和帝的小妹妹,雖然和皇爺不是同胞兄妹,但是裕靈公主從小養在永和帝的母妃膝下,所以比其他公主的身份又要尊貴些,連帶著朱惠也比別的縣主受寵。
陳二夫人對衛蘅笑了笑,態度十分疏離。
木老夫人看著衛蘅道:“可憐見的,多好的姑娘啊,居然遇到那種事。”木老夫人轉頭對張老太太嘆道:“老姐姐,這次你是要將蘅姐兒留在京城眼皮子地下了吧?”
張老太太笑道:“可不是麼,不然我哪裡放心得下。”
木老夫人點了點頭,“以咱們珠珠兒的才貌和品行,你也不要替她發愁。”
張老太太點了點頭,帶著衛蘅略坐了坐,就起身告辭了。
張老太太和衛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