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逃’的千古名句,自然就是我朝儒將之首!”
康彭祖一愣,心中略起了心思:縱觀國朝才子之詩,我恐怕排不進前十;若是從武將論,作詩比我強的,大約也就只有戚南塘(繼光)了吧。
徐元佐看出了康彭祖的猶豫,連忙再進一功:“非但詩才能勝萇生兄的不多,恐怕書法上萇生兄也能排進前五。”
“哈,論說書法,能勝過我的大約也只有戚南塘。”康彭祖仰頭一笑,渾然不覺得自己被徐元佐帶進了溝裡。
徐元春知道康彭祖酒色詩才是有些底蘊的,但機心城府卻根本比不過自己這個弟弟。他有些不忍心看康彭祖被賣了還不自知,道:“從軍之事倒是不急,萇生明年照樣下場,若是科場不濟,再說從軍之事。”他又對徐元佐道:“若是需要軍中助力,到時候再尋一個可靠的也無妨。”
徐元佐微微點頭表示同意,心中卻道:咱們這個核心領導層就是最大的股東,你引入的人越多,那分紅的人也就越多。能儘量壓榨,為何不壓榨一番呢?更何況大明在未來五十年都是絕對戰勝國,跟著打順風仗就行了——直到五十年後的薩爾滸才會敗一場,即便那時也輪不到你出征了呀。
“元佐,你這邊可還有安排需要我們相助的?”徐元春又問道。
徐元佐想了想,道:“我這邊最大的缺口只是人才。”
徐元春點了點頭:“家中奴婢之人,你若要用的,儘管調撥便是了。”
徐元佐笑著搖了搖頭:“我說的人才,乃如元帥座下的驍勇之將,非是承歡侍宴的奴僕之人。而且數量也要極多,非三五人就夠用的。唔,對了,大兄,家中可有靠得住的小奚奴?”
“小奚倒是無妨,回頭便給你調個過來。”徐元春又道:“你說的那些驍勇之將,打算從何補來呢?”
“一者是在市上尋覓,有才能出眾的掌櫃、夥計,厚幣卑辭挖些過來。”徐元佐想了想,又道:“只是這種人可遇不可求,所以還是要從少年培養。我與朱裡陸夫子有約,但凡進學無望的少年,便傳授算術,送我這兒來學習經營。”
徐元春道:“看來此事也只有靠你自己了。”
康彭祖也道:“看來三人之中,元佐最為辛苦。”
——誰讓我投胎本領弱了點呢!
徐元佐微笑道:“正是天將降大任於我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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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四 準備開業(求月票)
徐元佐原本設想的政、軍、商三管齊下戰略終究沒有被徹底採納。康彭祖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又有些才華,斷不肯就此從軍,非要下場搏一搏。不過三人倒是都看出徐元佐這裡才是發力的關鍵,需要各種支援,卻受限於人才這個瓶頸。
徐元佐只好抓緊時間教導園中少年,同時加大了對五個客棧樣板店的督察。
這個時代的裝修速度快,同時也意味著沒有後世那麼多花樣,效果自然也不能跟後世相比,處處都透露著簡陋。譬如牆上不會三層塗白,只是白堊刷一遍就過了。甚至連這白堊也不是為了美觀,而是殺蟲和防白蟻用的。
刷了白堊之後,上等套房都要用幕布遮牆,這是為了美觀,可惜不能做出牆紙的效果來。又因為只能用條板壓住四邊,所以看上去也不甚服帖。
“用膠貼呢?”徐元佐重點督察唐行的旗艦店。他看著套房,只覺得像極了八十年代的臺灣武俠劇的佈景棚。
丁俊明在一旁,低聲道:“就怕有腥味去不掉。”
徐元佐聞到過魚鰾膠的味道,知道這個時代都是動物膠,最難處理的就是味道。他作為一個文科生,是很不屑於去搞技術的。若是能夠順利搞出來也就罷了,還能為自己增加聲望,若是搞不出來豈不是毀了自身形象?
所以徐元佐並沒有在這件事上過多發表意見,尤其是連程宰這樣的當地人,都覺得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了下本錢——他自己家裡也就書房這麼遮了一下。
至於胡琛,看到徐家的客棧下了那麼大成本,早就樂得合不上嘴了。他相信這意味著徐家很快就會從唐行撤走,斷然沒有做成生意的可能。
袁正淳訊息渠道略多些。知道徐元佐剛參加了縣試。顯然他只一場就被取中了,看來個人才能和前途都是頗有保障的。在此基礎上,他也願意錦上添花,介紹幾個有頭臉的大人物去徐家客棧下榻。
何況說起來要貴,其實也不過貴了那麼一丟丟,更何況徐家還肯收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