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爛菜葉。”
翁籩微微點頭:“如今朝廷就是以為我等易虐,拿了銀子心安理得,卻不知道民生多艱。敬璉以為如何?”
“所見略同。”徐元佐道:“所以學生揣度,應該是與少山公志同道合:直接控制官府,控制財富再分配。”
翁籩清場就是打算說些大逆不道的話,所以對徐元佐此言並無意外。他道:“要想做到這般程度,可不是一家兩家能夠說了算的。”
“所以少山公要藉著這回清丈田畝,銀錢入庫,做一筆大買賣,好將不服閣下的小商販都吞掉,先要在蘇州府做到令行禁止,說一不二。”徐元佐輕笑道。
翁籩神色如常:“敬璉弟既然看透了,又有承諾,想來跟老夫是一條船上的人。為何又在巡撫那邊設下阻礙呢?”
徐元佐揮了揮手:“海剛峰那邊算什麼阻礙?少山公真是逗我了。”他喝了茶,道:“真正的阻礙在於,我想做的事也是一樣啊。要想做到治朝廷而不治於朝廷,不是一家兩家,也不是一府兩府,甚至一省兩省都很難說。若是少山公肯與我聯手,我也甘於副手之位,則南直盡在掌握之中。”
“若不然……”
“那學生只能自己做好自己的事,繼續朝著目標走了。”徐元佐笑道。
翁籩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道:“敬璉啊,我客氣叫你一聲賢弟。你可知道我為了此事隱忍了多久?準備了多少銀子?囤了多少貨?”
徐元佐感受到的一股澎湃如潮水的氣場壓了過來。
“我不需要知道。”徐元佐道:“我只需要認清目標,一步步往前走就行了。至於路上有人搶道也好,有人劫道也罷,我都不會退避的。”
翁籩目光中益發冷冽:“少年人當知道螳臂不可擋車。高閣老與陳太監是什麼關係,你不會不知。當此風雲之際,我要勸你一句:伏低做小也是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