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裸的,要命的是,身上還有無數的吻痕, 胸前的斑斑點點,觸目驚心的。她竟然一點都沒感覺到,不得不感嘆,姚夏真是脫衣服的好手!就他這手藝,不去表演脫衣舞都是屈才了!
當然,那般日子,姚夏往往都是,在她身上盡情的撩拔夠了,把他自己弄得欲炎焚身了,然後偷偷的跑去洗手間,自己解決的。
作孽了,真的是作孽了,想他姚夏,也淪落到手淫的地步了。這一切都是為了尺宿,為了疼她,怕傷了她跟肚子裡的孩子。
現如今,姚夏依舊抱著她,她也養成了裸睡的習慣了。她的身體軟軟的,有股子牛奶的香味。他努力的嗅了嗅,卻沒有像以往那樣手不老實,只是想要溫曖著她。
尺宿的臉上還掛著淚痕,身體卻是完全放鬆了開來,壓在姚夏的身上,她是太累了,那幾天對著夏劫,她全身緊繃的,不哭也不鬧,只是想在他放鬆警惕之後,讓他血債血償,還她孩子的命來,可是終究是下不了殺手的。
她到底沒有夏劫的心狠,在中藝讀書的時候,她選修過解剖學,對人體的構造十分了解了,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變態的熱衷於肉體的交合。她自然知道,刀子捅哪裡會死,捅哪裡沒有生命危險。
那一刀扎的不只是夏劫,還有她跟他過去那幾年的情誼,斬斷了,再也不亂。
再見到姚夏,她竟然能對著他哭喊,將自己的委屈全部拿出來給他看。尺宿也很挺怪,為什麼對著姚夏,她能卸下警惕呢?感情跟人從來都是奇妙的。
尺宿睡得安穩了,可姚夏一點兒睡意都沒有。前些天為了找她,他幾乎沒休息過,弄得風塵僕僕,這突然見到她了,又不敢睡了,怕一醒來她不見了,也怕她難過一個人躲著哭。
就這麼抱著吧,誰讓你愛她愛的發狂呢?
第三卷18
白晝跟黑夜本來就沒有太大的區別,心是陰暗的,即使天再亮,那也是黑的。索性就一直黑暗可好?
好嗎?不好,太黑暗了,總讓人壓抑的不是。這日子還得光明著過的,不過這人心,確實是讓人看不清了。
光芒被厚重的窗簾遮擋著,也不知是哪個黑夜還是白晝了。他們只一同睡著,尺宿睡得沉,姚夏睡得時候很少,偶爾用棉棒沾了水,在她的唇上濡溼了。更多的時候,姚夏是看著她睡覺。
有時候,就這麼安靜的,挺好。
尺宿睡得飽滿了,醒來枕邊是空的,伸手一摸,還有溫度,姚夏沒走多久,仔細聽來,浴室裡水聲潺潺,細微的聲響,定是在洗澡。這房間的隔音不錯,若不是她耳朵靈敏,還真發現不了浴室有人,還是多年芭蕾練下來的結果。
說起來,舞蹈被她荒廢了好一陣子了都。尺宿試著活動了下筋骨,果真是生硬了許多,她也不去逞能了,畢竟這身體還得恢復。她忽然無奈的笑了,怎麼說的跟個老太婆一樣了?不就是墮胎而已麼,修養幾天就好,她還年輕不是。
這一覺醒來,尺宿整個人神清氣爽了,隨便套了一件衣服,是姚夏的,上面還有他淡淡的香水味和菸草味的混合氣息,拉開厚重的窗簾,陽光有些刺眼的,已經是這般日上了,她還真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意味了。推開窗子,冬日的寒風灌進來,她也不覺得冷,趴在窗臺上,時光靜好,人也靜好。太過溫暖的氣氛,總是讓人沉睡,這般清冷,倒是讓人醒了。
空氣很新鮮,被汙染的成分很少。姚夏這人到底是個紈絝子弟,太會享受了,房子周邊的一切都是要頂好的,不然這小爺可不買帳。但說這房子,現如今這城市,還有這樣汙染少的地方?
尺宿猛地吸了幾下,沉沉的撥出。生活也可以這般的閒適了?原因也很簡單,不用為生計發愁的人,從來都是如此。尺宿苦笑,她到底還是要依靠著別人,縱然這男人對她再好,她也是個米蟲,過分的依賴不好,這點她知道,依賴了太久,她都快要不知道什麼是自食其力了,想來還真是慚愧。
姚夏從浴室裡出來,猛地看見窗跟裡站了個人,雖然是逆著光,可姚夏也看的真切,感覺的真切,疾步走過去,“尺宿,你不能吹風!”
尺宿沉浸在自己的那一方天地裡,恍然間聽到有人叫她,嚇了一跳,呀的一聲尖叫。
姚夏一個閃身,擋在尺宿的身前,將她摟在懷裡,這邊又將窗戶關上,柔聲說道:“我嚇著你了?”
確實是沒想到的,她耳朵那靈敏的,怎麼會沒聽到他的腳步聲呢?莫非他已經輕盈到無了?
尺宿撇了他一眼,玩味的笑了“哪能啊,夏少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