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堪言的,痛苦的時候她就想下來,猶豫是否回到那塊平地。然而,她再也不想回到那塊平坦的地方。於是,只有咬緊牙關向上攀登再攀登。那種過程是相當痛苦,相當難熬的!但這,就是我所謂的野心。
林氏的所謂“野心”,就是不畏艱辛、不知疲倦、不肯回頭地進取和攀登。不能像井底之蛙似的滿足於現狀,而是應該看到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為了攀上前面的顛峰,必須堅持不懈地向上攀登,即使道路崎嶇,苦不堪言,也決不走回頭路。對於剛剛涉世而又幻想多多的年輕女孩兒來說,林氏這種用心良苦的警醒和告誡不能不說極具誘惑力和煽動性。
每一個女孩兒都想出人頭地,每一個女孩兒也都曾為此努力過,但是,並不是每一個女孩兒都獲得了成功。成功者的訣竅,在於她們知難而進,持之以恆;失敗者的原因,在於她們遇難而退,淺嘗輒止。林真理子在其書裡還曾不厭其煩地述說過這個道理: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孩兒,起跑線都差不多,要想獲得成功,都必須付出各種各樣的艱辛。(《所謂“野心”》)
我決不認為對方是女演員,和她們一比高下就是失招。永不灰心!決不服輸!
我日思夜想,日夜苦惱,努力到不知疲倦的程度。(《女人,就得愛美》)
女性只要努力,就會變成美女。由我來作例子,有些缺乏說服力,但我敢打保票,至少有三成的女性會確確實實變得美起來。(《如何變成美女》)
就是碰上了美女也不要氣餒。至少可以有所得,把自我反省作為通往“美好”明天的鑰匙,這樣才能不斷進步。(《直美給我的衝擊》)
“成功”對於每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孩兒”都是機會均等的,先決條件是“必須付出各種各樣的艱辛”;每一個女性都“會變成美女”,關鍵是“只要努力”。在樹立起“永不灰心!決不服輸”的信念後,即使同影星“爭奇鬥豔”,也毫不氣餒。林真理子把她這種“自強”的理論應用於女性的整個生涯之中,甚至對插足別人的婚姻和家庭的第三者都予以林氏的獨特定位:
掠奪“愛”,真是了不起!(《掠奪“愛”吧》)
能把愛人掠奪過來真是一種終極的勝利。成功地掠奪了愛的女人,等於獲得了閃閃發光的勳章。(《掠奪“愛”吧》)
把“愛”從別人手裡“掠奪”過來,原本是被傳統道德所不齒的行徑,而林真理子卻按照自己的“強者”邏輯,給予其一種驚世駭俗的肯定和褒獎,譽之為“了不起”的“終極的勝利”,“等於獲得了閃閃發光的勳章”。應該說,這種論調實際上是對傳統的一種矯枉過正的反叛,儘管你無法輕易地予以苟同,但對於剛剛陷入愛河而又不敢跨越禮教雷池的花季少女們,它卻無疑極具撩撥和聳動作用。
在鼓吹不斷進取的正面立論的同時,林真理子還從反面批判了兩種人生態度。有些平庸的“擬美女”只靠著空想過日子,對此她極為蔑視,正如她在《美人禮讚》中所說的:
那種本來就沒有什麼才能,又不肯付出辛勞,只會想入非非的“擬美女”,就是現在我也最為厭惡。
有些女性做事半途而廢、有始無終,對此她在《藍色減肥盤的回想》篇中則以被自己棄用的“藍色減肥盤”為喻,表明了她明確的否定:
每當我看見那個藍色的減肥盤,就會想起幹什麼事都虎頭蛇尾的女人,只會魚找魚蝦找蝦,她的朋友絕對與她一路貨色。
在林真理子的眼裡,無所作為,想入非非,或者有始無終,半途而廢,都是與其自強的邏輯背道而馳的弱者行為,也是女性身上屢見不鮮的惰性。對這兩種人生態度的否定,與其所倡導的挑戰柔弱、自強自立的“美女術”正是異曲而同工。
自娛:享受縱情
林真理子有一句名言:“作為女人,我非常善待自己。”(《我是何許人也》)她所謂的“善待自己”,就是按照自己的價值觀隨心所欲、自由自在地生活。在《女人,就得愛美》篇中她曾經敘述到,既然身為女人,“就得講究漂亮”,“不漂亮的話,活著都沒多大意思”。她所說的“漂亮”,“並不是指天生的美貌”,而“指的是錘鍊美感、錘鍊化妝技巧、錘鍊身材”,這些方面“錘鍊”到了家,人才能“變得靚麗生輝”,才能“受到異性青睞”。但是,各種“美”的“錘鍊”說到底必須以昂貴的消費為前提。傳統女性在消費上一直恪守勤儉節約的規則,一個銅子兒掰成兩半花,一向是人們交口稱讚的美德。不過,逛商店只掛眼科,看中的東西捨不得買,這豈不成了“虐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