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步長歌這麼問,其意簡直是昭然若示了。
面對君王的詰問,是梧熙淡然地說道:“臣,惶恐。”
“惶恐?”步長歌突然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國師大人,朕剛才只是說笑的。”
說笑?呵呵,誰信?
“朕覺得眾位大人所言極是,那麼……那麼便把宸妃送入白露宮(冷宮)吧。”
明知道這樣的處置根本沒有什麼意義,但是,在國師大人都險些遭殃的情況下,他們也不敢再說些什麼了,只得紛紛說著“陛下英明”。
作者有話要說: PS:JJ的評論系統好像又抽了,總會把寡人的回覆給吞掉= =
☆、重生之腹黑國師05
“公子,千萬別傷心壞了身子,陛下還是寵你的。”阿薰意有所指的聲音立即讓閆晨羞紅了臉。
“阿薰!”閆晨瞪了阿薰一眼,然後用手支起腦袋呆呆地望著門外。步長歌、封宇……不不,是鳳羽。
誒誒誒,我到底怎麼了!閆晨忽的回過神來,使勁兒甩甩頭,似乎要把腦袋裡關於這兩個人的一切影像給甩出去一樣。可是他越想忽視,便越忽視不了。記憶中,那一幕幕纏綿頓時跳了出來囂張地嘲笑著:你看,你果然忘不了吧!哼!
不遠處,正好瞧見閆晨十足的小女兒情態的是梧熙不禁抖了抖身體,我勒個去。本國師剛和步長歌“交流”完,就急急忙忙地趕來見你,看在這份心情的面上,你特麼也不用這樣來迎接本國師啊!
“啊!國師大人!”阿薰吃了一驚,特意提高了嗓門道。
是梧熙:妹紙,你其實可以去當歌唱家的,這高音!
閆晨聽得阿薰的通報,猛地睜大了眼睛,身體微微後傾,有幾分恐懼的樣子。他怎麼能夠不恐懼呢?曾經在大晚上的看見過是梧熙那張醜陋的臉。
“宸妃娘娘。”是節操用他的節操保證他絕對沒有笑!2333
疏忽,閆晨身子一抖,下意識地強調,“叫我閆晨就行了。我是男子,不是娘娘。”宸妃娘娘神馬的,他還是接受無能。
“哦?”是梧熙拖長了尾音,清冷的嗓音此時帶有別樣的魅力,“是嗎?”
閆晨打了個寒戰,他只覺自己似乎落入了什麼圈套。
“宸妃娘娘你既然說自己是男子,那為何甘願雌伏於他人之下?”是梧熙問得極輕極輕。
“那……那是因為我愛他!”閆晨怔愣了一會兒,很快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將這答案脫口而出。與此同時,聽得這句“我愛他”,門外那人驀地止住了進來的步子。他還想聽到看到其他的,不止是閆晨,還有那白衣之人。
是梧熙聽著閆晨急迫地回答,只是輕輕地笑了一笑,“宸妃娘娘既然說自己是男子,那又為何願將韶華春光空付在這高牆之內,與其他女人共享一個男人?一喜一怒,一哭一笑皆系一人,縱往一生,所有心計全都只是為了一人垂青?”
“我……我…愛他。”細如蚊吶。
“宸妃娘娘既然說自己是男子,宸妃娘娘既然說你愛陛下,那又為何不馳騁天下,為陛下飽覽這萬里河山?那又為何不建功立業,為陛下守護這千里疆土?那又為何不憂陛下所憂,想陛下所想,聽聞宸妃學識淵博,那為何不為陛下獻出一條條錦囊妙計?淮南洪澇,西北大旱,東北戎狄屢犯我邊境,西南有大梁虎視眈眈。這麼多方法可選,為何宸妃娘娘你要選擇最愚蠢、最懦弱、最沒用的一條?”
是梧熙氣勢大開,雖然坐在輪椅上,可是那番風采卻是迷了眾人的眼。恍惚之間,看見那一身白衣坐於崑崙之巔指點天下激揚江山。那門外之人似乎聽見了久遠的鏗鏘琴音。
黃沙、戰馬、兵甲。
“君以國士待我,我必國士報之。”
桃花林下,那萬古芳華。
是梧熙的質問還在繼續。
“既然宸妃娘娘說自己深愛陛下,那又為何在陛下和梁國皇子之間搖擺不定?”
“我……”
“宸妃娘娘,你是否想過,這天下局勢會因為你而改變?這鐵騎戰鼓是否會因你而敲響?這天下百姓,是否會因你而流離失所、家破人亡!”是梧熙一個字比一個字沉重,音調也越來越低,在他的敘述當中,閆晨似乎看見了那一幅幅悲慘畫面。閆晨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的眼裡注滿了淚水。婆娑淚眼,好不可憐。
“宸妃娘娘,你……”
“別說了!別說了!我知道你喜歡陛下!”
“閉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