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說道:“老朽看過了。”
金大龍淡然一笑,道:“那麼柳老不該沒看出,床上的雪姑娘,仍是處子之身,清白未夫,白璧無瑕,如是,何來為色之說?”
柳之夫呆了呆,道:“那也許他未……”
金大龍搖頭說道:“柳老,不可能,我看過了,雪姑娘死前毫無掙扎反抗,是先被人制了穴道,若是個垂涎雪姑娘美色的人,他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所以我說不可能是先奸後殺。”
甄世賈突然說道:“未必,老朽聽說他吃喝嫖賭無所不為,別的不說,單長安城裡那家賭場,一輸就是近……”
金大龍笑道:“甄老就是憑這指他?”
甄世賈道:“事關人命,老朽不敢斷言,只是說他涉有嫌疑的……”
金大龍道:“甄老,長安城中的武林人不只他一個,所以說涉有嫌疑的,也不能說只有他申少鏢頭一人,再說,雪姑娘的私藏究竟有沒有丟,目前還不知道……”
甄世賈道:“金局主應該現在就看一看。”
金大龍搖頭說道:“甄老,所謂私藏,那該只有雪姑娘才知道在何處。”
甄世賈道:“那出不了她這間臥房。”
金大龍道:“甄老知道雪姑娘必有私藏?”
甄世賈道:“這是任何人不想可知……”
金大龍搖頭說道:“甄老,那不一定,有的人月入甚巨,到頭來卻剩不下一個,有的人月入匪薄,他卻能……”
甄世賈道:“不管怎麼說,老朽請金局主如今……”
金大龍搖頭說道:“甄老恕我直說一句,當初我要的是人命而不是錢財。”
甄世賈微微一怔,道;“如今雪姑娘已被害……”
金大龍道:“我照甄老當初所開的價,分文不少賠償就是。”
甄世賈道:“可是金局主總不能不管偵兇……”
“甄老”,金大龍微笑說道:“那是地方官的事,當初你我並未附帶這一點。”
甄世賈道:“在道義上……”
金大龍截口說道:“在道義上,我絕對管,可是似甄老這般無證無據,空口指人我不能幹,甄老該能體諒一二。”
甄世賈道:“那麼,金局主打算怎麼辦?”
金大龍道:“甄老,請容我慢慢的查!”
甄世賈默然不語,半晌始微一點頭,道:“好吧,可是那賠償……”
金大龍道:“我剛說過,分文不少,如數照賠,只是……”
眉鋒微皺,住口不言。
柳之夫突然說道:“金局主莫非有不方便之處?”
金大龍談然一笑,道:“柳老該知道,我父子由塞外來,變賣了整個牧場,所得無幾,到長安來購屋,花費……”
甄世賈插口說道:“金局主的意思是……”
金大龍道:“甄老可否寬限些時日……”
甄世賈一搖頭,道:“金局主,當初你我也未附帶這一點。”
金大龍眉鋒微皺,道:“甄爺,這報復也未免太快了些。”
柳之夫適時輕咳一聲,說道:“金局主,老朽有一筆錢正想往外放……”
金大龍“哦”地一聲,道:“柳老的意思是……”
柳之夫乾笑一聲道:“假如金局主需要的話,老朽願意……”
金大龍道:“多謝柳老好意,這我得跟家父商量一下……”
金老頭突然說道:“大龍,柳老無殊咱們父子的恩人,這年頭柳老這種熱心人難得,而且就是你願出高利也沒處借錢,還不快謝過柳老對咱們的義助。”
金大龍應了一聲,忙轉向柳之夫,尚未開口。
柳之夫那裡已捋著鬍子搖頭說道:“金局主,老朽開口要利,這算不得幫助,所以老朽不敢當金局主這個謝字,還是免了吧!”
金大龍道:“家父說得好,這年頭肯出高利也未必能借到錢,在這時候柳老肯開口,我父子已經很感謝了。”
柳之夫一擺手,道:“金局主,別跟我客氣,借老朽一定借,只是,咳,咳!老朽在這兒算個外鄉人,這些銀子省來不容易……”
金大龍含笑說道:“柳老的意思我懂,柳老請放心,我忘不了柳老的就是,立借據時我會多找幾個保……”
柳之夫乾咳一聲道;“那倒不必,金局主只有個抵押就行。”
金大龍面有難色,道:“柳老,我父子沒有值錢的東西……”
金老頭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