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一眼,與此同時,在暗沉地殿堂正中,忽然有一束亮光從屋脊筆直而下,照射的位置正是八卦圖的正中心,宛若群魔亂舞般地,那束只有二指來寬地光束裡,清晰可見無數塵土飛揚起來。
順著光束向上,原來竟是一片透明地屋脊,極小巧地園狀地透明位置,使得升至中天地月光透過那薄片照射下來。月亮,屋脊地薄片,八卦圖中心,三點一線,連就了一條光束。被這光束照到的地方,八卦圖中心的塵土慢慢朝四邊散開,露出正中的一個小點,果然是有東西嵌在其中,因而才會在月光下閃閃發亮。
那束月光本來是透明的,此時被圖中央地閃亮一照,忽然漸漸變出顏色來,極微地藍,像煙霧一般慢慢氳氤起來,從低端往上湧,藍光漸漸將光束中地塵土化為無形,變地越來越濃,由若隱若現地淺藍漸變以清晰地明藍再慢慢轉深,升至與白韶卿的眼睛差不多高地位置時,已顯紫光。
白韶卿皺眉打量著這詭異地變化,雖然身體很想一走了之,心裡卻又身不由已地想看下去,那束光在超過她的個頭之後,上升的速度明顯變快了,一路由藍變紫,又轉為純紅,再到慢慢變作黑色時,光柱已達屋脊。
白韶卿目光隨之而上,仰頭看去,光柱在接受屋脊的一剎那,忽然大發光明,折射出數道光亮,如同一把大傘地形狀,朝屋裡鋪蓋下來,自然也掃到了白韶卿身上,不過是淡淡一映,她也沒感到有任何不適,那道光便過去了,隨即光芒開始下滑,又由黑變紅,再由紫回藍,直至無色。
與此同時,屋脊上的薄片不再發亮,八卦圖中心地亮點也暗了下去,那周圍地塵土竟又像被回吸般地覆蓋回去,一切如常,便像片刻前的事從未發生一樣,白韶卿偏了頭看看屋脊,原來屋外的月亮已經稍稍西移,看來每日夜時這個時分,月亮照射在固定位置時,就能引起這一連串的變化,不知在弄什麼玄虛。
白韶卿冷眼瞧了一會,見殿內再無變化,便轉身離開。此地這樣安排,又無人看守,八成和秦國那處一樣,是個禁忌之地了。她心裡的鬱結未解,一邊走一邊四周張望,很不厚道地想,若是此時有人見到她這個“月王”跑到禁地來,不知道是不是也會發生在秦國那樣的事情,不能離開禁地麼?這個法子對月重錦好像不錯。
想到月重錦,她的心情頓時為之一黯,隨即打消這些亂七八糟地干擾,當前之事,自然是以弄清月重錦是真病假病為第一重要了。她在院裡走了一遍,也沒看見多餘地燈籠,便將殿堂門兩邊青銅燈上的拿了一隻下來,提在手上,朝著正門外的小路走去。
順著小路走了片刻,又穿過一片樹林,耳邊漸漸聽到喧鬧之聲,不一會兒,燈光四起,有不少腳步聲急匆匆地跑來跑去,遠遠看到了她手上的燈籠,有人喝道:“前面是哪個宮裡的?”
白韶卿沒好氣地一哼“乾寧宮的。”
那人一愣,立刻迎上來:“見著皇上沒?那邊有嗎?”
白韶卿不理不睬,走到近前,那人傍著亮,依稀看到一襲明黃袍子,頓時便嚇的軟了,抖成一團地跪在地上,不停磕頭,連話也說不出來。白韶卿路過他身邊,徑自往前走,他這才手腳麻利地跑起來跟著,前面又遇到不少太監,見皇帝親自拿著燈籠,都是嚇的魂不守舍,好在看他樣子,面色雖沉,卻也沒有發火的意思,也就在後頭跟著,一路送皇上回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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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行刺
這些日子真是忙的。自從她“回宮”以來,因她身有“弱疾”,所以每日只是向徵性地上上朝,坐上一會,聽大臣們議事,奏摺收上來,堆成一堆,也都是柱國公代為打理,大不了就是問他個意見,也都是十問九搖頭的。
那時的她在裝病,更因為對月國不瞭解,要用更多的時候去看去聽,病倒成了最好的掩飾,除去上朝的時間,最多的就是休息,往日皇帝的行程也都因病更改,反正由著她隨心就是了。
可是她“恢復”之後,一切形式就很快回復到了原來的位置。從前的月重錦也是嚴謹極了的人,很認真地對待每一份上遞地摺子,還不時會看到下午看到晚膳過後也沒個休息。如今她也是嚐到了這個滋味,真正是累呀。月林柳承源處心積慮死活不顧地想當皇帝,其實又有什麼好爭好盼的呢,難道果真是應了那句話,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不過此時此刻地白韶卿完全騰不出時間去研究這麼深奧地問題,更別提前幾天還心事重重很有點積怨性質地想要弄個什麼圈套讓月重錦自暴真相呢。她現在只能專心致志地盯著眼前兩摞高高地攔在面前的奏摺,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