鞘,剎那間,天地萬物所有的光輝,都集中在了這兩柄不朽的寶劍上。
風和宣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劍,將劍緩緩舉起,雖然恨不得馬上殺了袁復,但是他們更加清楚地知道,袁復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測,決不能輕舉妄動。
高手過招,最忌諱的便是還沒摸清對方的底細,便冒冒然出手。比武,不僅僅比的是武功,還有速度、反應和智慧,要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呵呵,是時候送你們上路了。”袁復的臉上仍掛著淺笑,只是那唇邊的笑意生生帶著冰冷,“只是,我不想自己動手。”
“可是,我們卻只想要你的命。”我扇了扇長長的睫毛,遮住眼中所有的神色,和塵一起踱步來到風和宣的身旁,才又抬頭望著袁復,重複一遍,“我們只想要你的命。”
“想要我的命?”袁復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恐怕你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我的命就在這裡,有本事你們儘管來取。”
風冷笑,“我們會的。”
袁復忍不住好笑地挑眉看了看一字排開,緊握寶劍的風、宣、我、塵、啟五人,又看了看立在我們身後同樣蓄勢待發的楚天宇、楚廷英、康景皇、衛祁文和藍勁松,視線向右後方緩緩移動,掠過薛王爺,最後定格在了白玉笙的身上,挑眉道:“笙兒,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過來。”
我下意識地回過頭去,看著白玉笙俊逸的面容,從我一開始現身到現在,他的視線就基本沒有離開過我,淡淡的笑容下是複雜、隱忍、不甘、痛楚,還有毫不掩飾的溫柔和深情。
心底忍不住又是一陣酸澀,走到今天的這一步,我還是無法真正意義上的去恨他,怨他。他說,他這一輩子唯一不會傷害的人就是我,可是,他卻不知傷害了風他們四人,其實就是在傷害我,不過,也許這一輩子他永遠也不會明白這個道理。
四目相對,相望無言。白玉笙的雙手忽然緊握成拳,眼中幾乎帶上了狠厲的深沉,似是做了某種決定。
移開視線,斂眉低首,他動了動嘴唇,緩緩地吐出三個字,卻擲地有聲,“是,父皇。”
什麼?父皇?
我驚愕得瞪大了眼,倒吸一口冷氣,很意外,真的很意外,雖然知道袁復就是隱藏在他背後的人,可是,卻怎麼也沒料到他們是父子。
也就是說,白玉笙是皇子,前朝的皇子。
全場寂靜。
因為白玉笙的那一聲稱呼,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康景皇那樣處變不驚的人也呆了,呆了半晌,畢竟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你……”一聲痛苦而又難以置信的驚呼,讓在場諸人不由一怔,一下子都回了神,順著白玉笙的目光望去,赫然又是一驚。
只見薛王爺面目猙獰扭曲,傻眼地看著貫穿於他胸前的長劍,眼中是難以置信的震驚。洛蒙冷笑一聲,劍光一閃,拔出長劍,只見劍尖殷紅一片,薛王爺胸口頓時鮮血有如泉湧,染紅一片衣襟,四周驚呼之聲大作。
薛王爺伸手按住傷口,身子搖晃,微眯的眼睛裡,射出了惡毒的光,瞪著洛蒙,“你……你……你竟然背叛本王!”
洛蒙好笑地瞥了他一眼,一邊悠閒地擦拭著劍上的血跡,一邊說道:“我們只是相互利用,我從來就沒有效忠過你,又何來背叛?”
霍衝面如土色,搶上前來扶住薛王爺搖搖欲墜的身軀,微一凝神,伸出右手食指在那傷口周圍點了七處穴道,血流頓時緩了,不由面上一喜。
薛王爺緩緩站直身子,眼中寒芒暴閃,手緊緊地拽著腰間的劍柄,似乎想馬上反擊,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就地盤膝坐下運功,他心知霍衝定會護自己周全。
霍衝立在薛王爺的身後,手握鋼刀,憤恨地瞪著洛蒙,“洛丞相,你這是什麼意思?”
洛蒙瞥了眼運氣調息的薛王爺,嘴角浮起一絲詭異至極的笑容,“還能有什麼意思?不就是你們看見的嗎?”
“你是那八大侍衛之一?”看到洛蒙此刻的表現,我腦中不由地想起了當年護著軒轅奇錦逃出來的八大侍衛,忍不住猜測。
“聰明!”洛蒙視線一掠過我,落在袁復的身上,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朗聲道,“我只效忠軒轅王朝,效忠軒轅太子。”
聽聞此言,袁復似乎很受用,朝他頷首微微一笑,似有嘉獎之意。
這時,忽聽“哇”的一聲,緊接著便是霍衝焦急直叫的語聲,“王爺……王爺……”
眾人又將視線調回,只見霍衝跪在薛王爺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