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來了。”只見他面容冰冷,冷冷道:“少見得很。”
韋奇笑道:“這位便是塞外奇俠‘萬里流香’任鳳萍。”
白髮道人雙眉一楊道:“原來是任大俠!”語氣之中,卻仍是冰冰冷冷。
任風萍含笑一揖,道:“這位想必就是江湖人稱‘玉手純陽,終南劍客’的呂老前輩了。想不到任風萍今日有幸,能見到武林之中的絕頂劍睿,‘終南’一派的掌門大俠!”
白髮道人單掌問訊,道:“貧道正是呂天冥。”
原來自從“終南三雁”死於黃山一役,這終南派第七代的四弟子,便被推為掌門,“飛環”韋奇技出“終南”,排行第七,是以武林中方有“韋七太爺”之稱。
“玉手純陽”天冥道長,已有多年未下終南,此刻韋奇見了他的掌門師兄,更是大笑不絕,“四師兄,待小弟再向你引見兩位英雄人物!”
他大笑著道:“這位郭姑娘與石少俠,便是一代武雄‘不死神龍’的親傳高弟。”
郭玉霞、石沉齊地躬身一禮,“玉手純陽”卻仍是單掌問訊,郭玉霞目注著他瑩白的手掌,暗道:“難怪他被人稱為玉手純陽。”
石沉卻暗暗忖道:“這道人好倨傲的神氣。”
呂天冥枯瘦的面容上,乾澀地擠出一絲微笑,道:“令師可好?”
郭玉霞方待答話,哪知“玉手純陽”突地轉過身去,一把拉住了方待步出小亭的“飛環”韋七,道:“你要到哪裡去?”飛環“韋七笑道:“我要向武林朋友宣佈,我的掌門師兄到了。”
天冥道人冷冷道:“且慢宣佈。”
韋奇道:“為什麼?…天冥道人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突下終南,兼程趕來這裡,又不經通報,便越牆而入?”
韋奇心中雖一動,但面上卻仍帶著笑容,道:“我只顧見了師兄歡喜,這些事竟俱都沒有想到。”
“玉手純陽”呂天冥長嘆道:“你年紀漸長,脾氣卻仍不改,你可知道——”他語聲突地變得十分緩慢沉重,一字一字地沉聲說道:“冷血妃子尚在人間,此刻只怕也已到了西安城!”
“飛環‘韋七心頭一懍,面容突變,掌中的酒罈”噗“地跌到地上,碎片四散,酒珠飛濺,俱都濺在他紫緞錦袍之上。石沉、郭玉霞心頭一驚,但見”玉手純陽“面容木然,”飛環“韋七由發顫動,任風萍雖仍不動聲色,但目光中亦有了驚詫之意,”飛環“韋七顫聲道:“這訊息從何而來?是否確實?”
“玉手純陽”目光一轉,無言地指向亭外,眾人目光一起隨之望去,只見四個灰袍道人,攙扶著一個神色狼狽、面容憔悴、似是患了重病的漢子,隨著兩個帶路的家丁緩緩而來。
“飛環”韋奇皺眉凝注,沉聲道:“此人是誰?”
石沉、郭玉霞心頭一驚,彼此交換了個眼色,原來這傷病之人,竟然就是那在華山峰頭突然奪去那具紫檀棺木的神秘道人。
“玉手純陽”呂天冥冷冷道:“此人是誰,你不認得麼?”
韋奇雙目圓睜,直到這五人俱已走到近前,突地大喝一聲!顫聲道:“葉留歌……葉留歌……”
那綠袍道人“劍客公子”葉留歌拾眼一望,踉蹌著奔入亭來,撲到“飛環”韋七懷裡,嘶聲道:“七哥,七哥……小弟今日能見你一面,當真已是兩世為人了……”言猶未了,暈倒當地!
剎那之間,滿亭之人,面面相覷,俱都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立得較近的武林群豪,已漸漸圍到亭前,以驚詫的目光,望著亭內亦是滿心驚詫的人。
“飛環”韋七濃眉緊皺,雙目圓睜,不住頓足道:“這……究竟這是怎地?留歌老弟,你……你……你一別經年,怎地變得如此模樣?老哥哥險些都認不得你了。”
呂天冥長嘆一聲,道:“留歌我也有十年未見,直到昨日午後,他滿身浴血奔上山來,我方知道他竟親眼見著了梅冷血,而且還被……”他冷冷膘了石沉、郭玉霞一眼,接道:“不死神龍的弟子刺了一劍,若非幸遇奇人搭救,他此刻只怕早已喪命在華山蒼龍嶺下,那麼這一段武林秘聞,便再也無人知道了。”
“飛環”韋七濃眉一揚,面上更是驚詫,目光利刃般轉向郭玉霞與石沉,詫聲道:“神龍子弟,怎會刺了留歌一劍?”
郭玉霞秋波一轉,面上故意作出茫然之色,顰眉尋思良久,方自嘆道:“難道是五弟麼?呀——一定是五弟,唉!他與我們分開方自一日,怎地便已做出了這麼多荒唐的事來。”
呂天冥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