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彥與丁號抓住時機,便散播了虞氏將亡的讖語。民伕走一路,帶著怨氣散播了一路,不多時,便傳得三州皆聞了。
與此同時,葉琛也日夜兼程,抵達了塢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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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琛到時,顏神佑正在跟人隔空對罵。
對手正是蔣刺史。
蔣刺史與蔣巒雖然是本家,卻是話不投機,兩人談崩。蔣巒被蔣刺史“禮送出境”。這個“境”,也不過是揚州城不遠而已。蔣刺史如今能掌握之地,不過一郡而已,實在是有些寒酸的。
蔣巒念及同族之情,很想挽救他一下,蔣刺史戰時不行,太平年月,混個刺史噹噹,摸摸魚,還是可以的。如果識時務,早些合作,日後未嘗不能重振家業。豈料蔣刺史卻鑽上了牛角尖。他原就是有些古板的,以為女子當貞靜柔順,不好拋頭露面。兼之兒子與韓斗的矛盾,正因一女子而起,便對這些並非名門出身的女子,報以很大的敵意。
顏神佑還四下蹦躂!
女人!非名門!亂蹦躂!
三條全中!
蔣刺史想給她好臉都難了!
蔣刺史藝不高,膽子卻大了起來,領頭不跟顏神佑合作。蔣氏畢竟名門,蔣巒又是晚輩,隔著幾百裡,轄制他不得。周圍原被蔣巒說服之士紳,見蔣刺史如此,又有些動搖了。
姓氏的威力,不親臨其境之人,實難想像。譬如昔年江家,原是逃亡的,路上還有義軍將指揮權雙手奉上。蔣巒的第一個任務,真是成也姓氏、敗也姓氏。
顏神佑也被蔣刺史搞煩了,她原意懷柔,與士紳聯合。現在連士紳都搖擺不定,再讓蔣刺史說什麼“牝雞司晨”“國之將亡有妖孽”之類,弄得士紳不服,搞不好沒跟阮梅開下一局互毆的盤口,自己就得先跟“自己人”幹一仗了。
於是,她也不再忍了。
論武力值,顏神佑甩蔣刺史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