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作,但這種事向來是無師自通的,他想,他會有學會的那天,他不笨,不傻。
“你不是個男人——”喬玉梅猛然推開了他,跳下了地。
“梅梅,你聽我說——”杜陵還想解釋什麼,但喬玉梅已衝出了房間。
第二天,杜陵向喬玉梅道別時,看到喬玉梅的眼睛有些紅腫,像是哭過的樣子。她的臉冷若冰霜:“杜陵,我們之間的一切都結束了,你不愛我,我也決不會勉強你,你走吧——”
“梅梅,我是愛你的,我都是為你好啊,你怎麼就不理解我呢。”杜陵惶惶然。
“別說什麼了,你走吧。”喬玉梅再次下了逐客令。
“等寒假結束返校時,我再來找你。”杜陵以為喬玉梅不過是一時的激憤之言。她生氣的時候太多了,不必認真計較,等她的氣消了就會什麼時也沒有的,杜陵想。
“不必了,我自個兒知道學校的路怎麼走,不用你再費心了。”喬玉梅冷冷地道。
寒假結束後,杜陵還是堅持來月喬玉梅一塊返校,但喬玉梅一走了。
再次在學校與喬玉梅相見時,她對待杜陵如同陌路人。問話都不願搭理。杜陵為此生了幾天病,心裡委屈得慌。他想,喬玉梅也不是小孩子了,她怎麼連自己對她的好壞都分辨不出來呢?為什麼喬玉梅會說自己不愛他呢?莫非愛就必須要發生那種肉體關係?照著這麼理解,那麼柏拉圖式,或是旦丁式的精神之愛就不算是愛,而只有母豬對公豬的行為才算是愛?不可思議。照杜陵意識裡對愛的模糊理解應該是,愛是理解、尊重、呵護,心儀、神交、責任、義務、也包括肉體的親暱和交合的多位複合體,而不僅僅是在快樂原則指導下的,如果僅僅是那種勾當,蒼蠅也會,那麼蒼蠅也可以向全世界宣佈,:“我們也懂得愛情,我們也會談情說愛的。”但是,喬玉梅沒有給他時間和機會去詮釋他的這種愛情觀,他只能是自個兒對自個兒演講了。但是,這次愛情的挫敗並沒有給杜陵的心靈帶來多大的傷害,因為他對自己和喬玉梅的這場戀愛從心裡就沒抱多大期望值,也沒有那種動心動魄的感覺,再某種意義上講,這只是一次愛情演習,演習到此結束。但儘管如此,那些日子情緒有些低落是真的。這種情緒上的低落讓一個女孩子看在眼裡,那個女孩子就是艾芹芹。一天,艾芹芹專門約見了杜陵,杜陵聽到艾芹芹約他,一陣心跳,以為愛情的女神將要再次惠顧他了,但那只是一場空歡喜。
“杜陵,你最近怎麼了?萎靡不振的。”見面之後,艾芹芹就問。
“沒什麼。”杜陵掩飾道。
“還沒什麼呢,頭都耷拉了下來,你別瞞我了,你和喬玉梅吹了吧?”
“嗯——”杜陵點點頭。
“其實吹了也沒什麼,或許這是件好事,你和她本來就不合適,我預感到你們在一起的時間就不會長久,她那個人,怎麼說呢,人不壞,但就是太自我,喜怒無常,能受得了的人沒幾個,要是別人的事,我不會去管,偏偏是你——唉,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心的,你怎麼就不能等我些日子呢——”艾芹芹既安慰杜陵,又不無抱怨地說。
“那麼現在你——”杜陵滿懷希望地望著艾芹芹道。
“現在已經晚了——在沒有給你寫那封信前,咱們班的吳偉忠就一直追我,但我心裡一直喜歡的是你,沒有答應他,想等你來追我,誰想你那樣被動,我看喬玉梅突然和你關係走得那樣近,這才急了,豁出臉來給你寫信,誰想你已經答應了喬玉梅。你好讓我失望啊,我難過了好一陣子,心裡真有點抱怨你,但又想一想,你也沒答應我什麼,我也沒有應諾過你什麼,只不過都是在心裡暗戀,暗戀的事,誰能猜得中,人心最難猜。所以也就再不抱怨什麼,你在我心裡淡了,可吳偉忠還一直拼命追我,難得他有這份真情,我就答應了他。”艾芹芹向杜陵解釋道。
“哦,是這樣的。”杜陵心裡好一陣失望,但極力掩飾道:“吳偉忠那人不錯,我祝你們幸福。”
“什麼幸福不幸福的,就那樣吧。雖然吳偉忠這人不錯,但論我的本心,最喜歡的人還是你,但誰讓命運陰差陽錯呢,我既然答應了人家吳偉忠,就得遵守承諾。”艾芹芹嘆了口氣又道,“我約你出來,是怕你想不開,鑽牛角尖,把心事憋在肚裡憋出病來,你就是屬那種愛鑽牛角尖,遇事太認真的人,我勸你把這事看得淡一點,沒什麼的,天涯何處無芳草,更何況你是一個很討女孩子喜歡的人,文靜,內秀,誠實,忠誠又在學業上用功,真的,喬玉梅放棄你,是她的損失,而不是你的失敗,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