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七十二春。這般壯舉,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事情除了她,誰也做不出來。而是即便她做了,別人也會認為只要是她做,再正常不過。
過了片刻,雲淺月終於放下筆,將最後一張畫好的紙遞給夜天傾,伸手揉揉肩膀,“累死我了!”
夜天傾伸手接過畫紙,難得她一口氣不停地畫了這麼些張,自然是累的。他看著她,“用不用我幫你揉揉?”
秦玉凝忽然閉上眼睛。
“不用!”雲淺月擺擺手,起身站了起來,將羽毛筆收進筆套裡放入懷中,向大床上看了一眼,忽然湊近夜天傾,對他傳音入密,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道:“你可千萬要收好了,別辜負我的一番辛苦和苦心。好好對待秦小姐,她可是天聖第一美人,不是什麼人都有福氣享受她的溫柔鄉的。所以,你要將這些都給她用一遍。或者你有能力還可以用幾遍甚至幾十遍。”
夜天傾抬眼去看雲淺月。
雲淺月已經撤回身,對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抬步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什麼,對床上道:“秦小姐,你本來就是太子殿下的準太子妃。你們兩個算是一體,我送給他一份喜禮就是送給你了。”
秦玉凝不出聲。
“看來秦小姐害羞了!”雲淺月忽然一笑,出了房間,並且給二人關上了房門。
看著房門關上,那抹紫色的身影消失,夜天傾看著房門久久收不回視線。
秦玉凝睜開眼睛看了夜天傾一眼,唇瓣咬出血絲而不自知。
片刻,夜天傾收回視線看向手中的畫,一張一張重新看過來,忽然隱約有些明白了雲淺月所說的藝術的意思。因為他看著覺得的確很美,但不是說他和秦玉凝,而是這種畫功,怕是天下第一畫師也不能將其畫得如此傳神,筆墨沒有絲毫多餘也沒有絲毫少筆,每一處都恰到好處。他看著手中這七十二幅畫,忽然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曾經是多麼的愚昧!錯把珍珠當成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