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用我這一生,就是生生世世也還不過來。”夜天逸也是一笑,話落,不看容景,對雲淺月偏頭道:“月兒,我以前從沒跟你客氣過,是從沒拿你當外人,你也別拿我當外人可好?否則天逸無地自容了!”
“既然不是外人,以後就不要送這麼貴重的東西了!”雲淺月看著夜天逸,不知道該說什麼,斟酌著吐出一句話,見夜天煜從軍機大營內走出,立即轉移話題提醒二人,“四皇子出來了!”
夜天逸轉頭看向軍機大營內走出的夜天煜,接過話道:“四哥看起來從昨日來此到如今沒休息過!”頓了頓,他又自說自話地道:“也是,這回軍機大營出了這等事情,燒燬了兩個糧庫,數千旦糧食,這算是有史以來軍機大營發生的最大一樁事件。四哥如此疲憊也是正常。”
雲淺月不再說話,四皇子如今看起來雖然一臉疲憊之色,但比夜輕染昨日攔住她和容景時的狀態還是好太多了,到底是養尊處優的皇子。
“西山軍機大營就因為這些年太過平常了,如今才鬆懈出了這等事情。若是多出幾樁事情的話也不至於發生糧囤被毀之事。不過說來說去,這件事情還是得益於七皇子。”容景也看著夜天煜,話確是對夜天逸說的。
“哦?景世子何出此言?”夜天逸挑眉。
“七皇子剛一回京便接連發生諸多事端,不是得益於七皇子又是何?七皇子沒回京前,這京城還算是太平的。”容景道。
“景世子如此說法是說天逸不該遵從父皇旨意回京了?”夜天逸眸光閃過一抹厲色。
“開個玩笑而已!”容景對上夜天逸凌厲的視線面色不動,淡淡一笑,“皇上早就想念七皇子,七皇子又如何能不遵從皇上旨意回京?畢竟這京中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七皇子回來才能處置的!”最後一句話意有所指。
夜天煜正好來到門口,聞言腳步一頓,面色變了一變,忽然接過話對夜天逸笑道:“不錯,這些年父皇一直惦念著七弟的,七弟雖然不在京中不在父皇身邊伺候,但在父皇的心裡始終也比我們這些伺候在身邊的兒子們得他的心。”
“四哥哪裡話?這些年父皇對我一直不聞不問,相比較父皇的兒子們來說,父皇還是最寵四哥的!父皇一直對太子和諸皇子嚴厲,對四哥可是從來就寬容的。”夜天逸面色終於染上了一層薄霜,“我想伺候在父皇身邊,也沒有這等福氣!”
“到底最寵誰,父皇心裡清楚!我們身為父皇的兒子也清楚的很!”夜天煜話落,似乎這才發現雲淺月,對夜天逸挑眉,“月妹妹居然也來了?七弟,月妹妹如今歸你教導不錯,但軍機大營可是從來不準女人來的地方,你如今帶月妹妹來這是何意?”
“我來之前是向父皇請過旨意的!”夜天逸雖然看著夜天煜,目光卻越過他看向軍機大營內,“父皇說月兒不比別人,她來軍機大營能學到些東西。畢竟她的身份不同於一般小姐。”
“原來是向父皇請過旨意的!”夜天煜忽然一笑,“難道父皇忘了他已經在不久前廢除雲王府子女入宮為後的祖訓了嗎?我看七弟不應該帶月妹妹來,應該帶準太子妃秦玉凝秦小姐來才對。她才能學到些東西,比如怎樣做好太子妃,做好將來榮華宮那個位置。”
“廢除祖訓又如何?廢了就不能再立?”夜天逸也是一笑,不以為意地道:“四哥想得太簡單了!”話落,他看向容景,“景世子,你說是不是?”
雲淺月心底一沉。廢除祖訓可以再立,總歸都是皇上的一道聖旨而已。夜天逸這是在明明白白告訴她,她脫離不了雲王府女子這個命運以及嫁入皇室的身份嗎?
“四皇子想得的確是簡單了!”容景點頭,話音一轉,正色道:“不過祖訓不是玩笑,聖旨也不是玩笑。廢了再立,立了再廢,記入史冊後,後人評說的話大約會說出荒唐二字。於皇室英明有損,於皇上睿智有損。這是關乎吾皇千古聲名之事,七皇子,不是什麼話都能隨便說的,還是慎言為妙。”
“時局變遷,風雲一再變幻,聖意的決策也會應時而生,千古評說未必就是壞處,景世子多慮了!”夜天逸淡淡道。
“七皇子果然有為君者的氣度!”容景不置可否,他話落,夜天煜面色又是一變。
“上有始祖父,太祖父,曾祖父,祖父,父皇,數代君王。天逸身為夜氏子孫,遺傳些為君之氣也是正常。”夜天逸滴水不漏,“景世子早先給了丞相府秦小姐一句秦小姐大才,堪當國母的傳言,難道今日也要給天逸個八字箴言不成?景世子一句話就應準,比父皇的一道聖旨還要靈驗。依我看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