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靳秋犀利的詞鋒,烏木顯然沒有預料到,眉頭一皺,多少年沒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了,烏木嚴厲的說道:“你也不用砌詞狡辯,不管怎麼樣,像你這樣大打出手,直接將同門真氣之源摧毀,絕對是罪責難逃。我還是那句話,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一言不合,就打生打死,那我天雲門豈不是毀在你手上,那還有誰覺得我天雲門是修行之所,人心惶惶,成天提防來自同門的黑手,怎麼修行,山門怎麼壯大?”
靳秋一看這烏木的作態,就知道了這傢伙十有**是要偏幫霜無雪,而且手段高明,根本不跟自己討論細節,只論影響,而且還上綱上線,無限拔高,好懸沒有說到影響修真界和平上。
雖然看似公正,為山門著想,但話裡話外,根本不提那霜無雪,就緊扣自己的出手狠辣,破壞團結,阻礙山門壯大,當真是包藏禍心。
既然對方是這種態度,靳秋當然不會好言好語,絲毫不在意對方的嚴厲,而是平聲靜氣的說道:“烏師兄不用杞人憂天,要是我天雲門的弟子都如此脆弱,還怎麼在中州立足,怎麼跟其他三大門派分庭抗禮。而且這幾年過去,我也沒聽到山門內鬥這類事情,如果我孤陋寡聞,還請師兄賜教。如果烏師兄想了解情況,就事論事的話,就不要說些臆測的話,誰也不會當真,就怕師兄自己當真了。”
靳秋此話一出,邊上三人都充滿了震驚,這話可不是什麼好話,說難聽點,簡直就是在打臉,擺明說烏木在針對他,雖然三人都知道靳秋不是什麼好脾氣,不然也不會有毀同門道基的評語,也不會在之前對三人都不怎麼客氣,但沒想到他居然敢這麼跟杳冥修士說話。
要知道不只是在天雲門內,整個中州修真界的杳冥修士,都可以說是真正的威高隆重,絕對不是其下境界修士們可以衝撞的。哪怕是在天雲門這樣的修士聚集之地,杳冥修士說出來的話,也可以說是一言九鼎。
所以三人很默契的看烏木師兄怎麼處理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不過讓人失望的是烏木師兄好像根本沒有發怒的跡象,好像根本沒有聽出來一樣,只是說道:“既然你認為自己一點錯都沒有,另一當事人也沒有投告山門,而且事情已經過去許久,畢竟是私人恩怨,又是在駐地外動的手,那就擱置不論,暫且放下。”
第二百四十二章 詰難(三)
烏木下這樣的結論,不光局外三人詫異,就是靳秋都有些驚訝,方才還咄咄逼人,一付非要讓靳秋認罰的嘴臉,怎麼突然就擱置不論了。
靳秋都已經做好了繼續跟對方爭辯的準備,就算鬧翻,明刀明槍,靳秋也準備接下來,他也知道霜無雪既然能在山門橫行,不光是靠著霜未明的庇護,畢竟霜未明都已經外出突破境界去了,誰知道一去多少年。
所以肯定委託過相熟的同門代為照料一下自己的侄子,而這同門怎麼也得是杳冥境界的高手吧。再看這烏執事的態度,靳秋很難不往這方面想,況且就算不是靳秋想像中的委託人,起碼也是跟那邊交情不錯,否則沒有理由一定要針對他靳秋。
靳秋當初就跟楊眉劍師兄談論過,他也認為山門不會過問此事,就算是靳秋出手太重,但畢竟是兩人約定鬥法,哪會那麼安全,還是在駐地外動的手,這也是山門允許的範疇,畢竟只要是人,就少不了矛盾,換句話說,就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所以才建議靳秋接些任務,出去避避風頭,主要就是怕對方一系的勢力來找靳秋的麻煩,以靳秋當時的水準,除非是總躲在駐地內,否則總會擔些風險,就算不考慮來自山門的懲戒,也要考慮對方一系人馬可能採取的措施,雖然有山門約束,別人不能來明的,但暗地裡的招數可是不少,這是典型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那麼在弱小的時候,離開山門,就是唯一正確的道路。
而如今看來,還真是明智之舉,自己離開之後,居所被佔,還到處流傳著自己被抹黑的言辭,這還只是因為對方一系沒有找到自己本人,現在自己回山,肯定會遇到各種刁難,現在的這些也許只是開始。
但靳秋既然選擇回山,自然有信心應付這些,所以才能一直從容以對,不曾退讓,自有底氣所在,難道是對方也摸不準自己現在的道行,這才有所顧忌,不會做得太過。
就在靳秋猜測烏木的心思之時,他又繼續說道:“下面我們來談談幾年前,我天雲門派出去護送載靈玉實的隊伍到底是怎麼覆滅的,為什麼找不到屍體,只從出事現場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只知道那裡發生了一場混戰,但是被人收拾的很乾淨,你們四凝元一先天,一共五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