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1 / 4)

小說:一個人的吶喊 作者:

出“最好是無論如何總要對於中國的老毛病刺他幾針”,“偏要發議論,而且講科學,講科學而仍發議論,庶幾乎他們依然不得安穩”。在《新潮》上,魯迅發表了短篇小說《明天》和譯文《察拉圖斯忒拉的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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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壞這鐵屋的希望(7)

1919年1月出版的《新青年》第六卷第一號上,刊出了陳獨秀的《本志罪案之答辯書》。文章指出:一些人從根本上反對《新青年》,“他們所非難本志的,無非是破壞孔教,破壞禮法,破壞國粹,破壞貞節,破壞舊倫理(忠孝節),破壞舊藝術(中國戲),破壞舊宗教(鬼神),破壞舊文學,破壞舊政治(特權人治),這幾條罪案”。針對這些攻擊,陳獨秀回答道:

這幾條罪案,本社同人當然直認不諱,但是追本溯源,本志同人本來無罪,只因為擁護那德莫克拉西(Democracy)和賽因斯(Science)兩位先生,才犯了這幾條滔天的大罪。要擁護那德先生,便不得不反對孔教,禮法,貞節,舊倫理,舊政治;要擁護那賽先生,便不得不反對舊藝術,舊宗教;要擁護德先生又要擁護賽先生,便不得不反對國粹和舊文學。大家平心細想,本志除了擁護德賽兩先生之外,還有別項罪案沒有呢?若是沒有,請你們不用專門非難本志,要有氣力有膽量來反對德賽兩先生,才算是好漢,才算是根本的辦法。

陳獨秀理直氣壯地駁斥了反對者,堂堂正正地舉起了民主(德先生)和科學(賽先生)的大旗。這就是《新青年》的旗幟,五四運動的旗幟,是那以後一個相當長的歷史階段裡幾代中國人奮鬥的目標。

跟《新青年》雜誌遭到非難的同時,陳獨秀本人也遭到了攻擊。一些報刊上出現了各式各樣的攻擊文字。1919年2月17日至18日,上海《新申報》刊出了林琴南的影射小說《荊生》,說有田必美(影射陳獨秀)、金心異(影射錢玄同)、狄莫(影射胡適)三人聚於陶然亭,田生大罵孔丘,狄生主張白話,忽然隔壁走出一個偉丈夫荊生,把這三個人痛打了一頓。接著,3月19日,他又在該報發表《妖夢》,寫“白話學堂”(影射北京大學)的校長、教務長都被神怪吃掉。他不僅發表這些輕薄文字,在3月18日的《公言報》上,他還發表了致蔡元培的公開信,攻擊北京大學,“必覆孔孟、鏟倫常為快”。蔡元培在答覆他的公開信中質問道:“(甲)北京大學教員,曾有以‘覆孔孟,鏟倫常’教授學生者乎?(乙)北京大學教授,曾有於學校以外,發表其‘覆孔孟,鏟倫常’之言論者乎?”

林琴南的這封公開信裡,有一要害之處,就是他說,“大學為全國師表,五常之所繫屬。近者外間謠諑紛集,我公必有所聞,即弟亦不無疑信。”這裡他說的,是陳獨秀嫖妓的傳聞,一些小報對此頗有渲染。蔡元培的覆信裡並沒有闢謠,只是表示了學校當局對這一類事情的態度。他表示,對於教員,

其在校外之言動,悉聽自由,本校從不過問,亦不能代負責任。例如復辟主義,民國所排斥也,本校教員中,有拖長辮而持復辟論者,以其所授為英國文學,與政治無涉,則聽之。籌安會之發起人,清議所指為罪人者也,本校教員中有其人,以其所授為古代文學,與政治無涉,則聽之。嫖、賭、娶妾等事,本校進德會所戒也,教員中間有喜作側豔之詩詞,以納妾、狎妓為韻事,以賭為消遣者,苟其功課不荒,並不誘學生而與之墮落,則姑聽之。夫人才至為難得,若求全責備,則學校殆難成立。且公私之間,自有天然界限。

從這裡顯然可以看出蔡對陳的愛惜和保護之心。只是這時報刊還在不斷散佈不利於陳獨秀的流言。《神州日報》說“陳獨秀近有辭職之說”,《公言報》說“###有訓令達大學,令其將陳、錢、胡三氏辭退”。對於這些流言,蔡一一去函更正。只是這壓力越來越大。3月26日晚上北京大學評議會討論陳獨秀的去留問題。在湯爾和、沈尹默、馬敘倫等人的影響之下,蔡元培同意了辭退陳獨秀。陳獨秀就此離開了北京大學,專門辦他的《新青年》去了。

十多年以後,胡適寫信給當年在去陳一事上起了關鍵作用的湯爾和,反思這一事件。1935年12月28日的信中說:

三月廿六夜之會上,蔡先生頗不願於那時去獨秀,先生力言其私德太壞,彼時蔡先生還是進德會的提倡者,故頗為尊議所動。我當時所詫怪者,當時小報所記,道路所傳,都是無稽之談,而學界領袖乃視為事實,視為鐵證,豈不可怪?嫖妓是獨秀與浮筠都乾的事,而“挖傷某妓之下體”是誰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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