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什麼。
今天炎渝還沒回來,當我們到達餐廳時炎渝的貼身小廝帶回他的話,說是整晚都會留在“雲繡宮”加班。
“雲繡宮”雖忙,但這些天似乎沒忙到要通宵加班的地步吧,我納悶呢喃:“怎麼忙到那種地步?”本也沒想到小廝會回答,卻只聽小廝道:“回公主,三天後是三公主生辰,渝公子正趕製一件冬天的外袍送給三公主。”
趕製禮物?知道炎渝這麼加班加點的為藍婧做衣服,我心裡說不清是何種滋味,總之不是太好便是,淡淡應了一聲,輕輕揮了下手:“嗯,知道了,下去吧!”
晚膳時,遲暮顯得有些心不在焉,飯後回院休息時與他一起向後院走去,走到“月園”外我與他道別向園內走去,在將走進大門時他將我叫住,似是好躊躇了許久,終於鼓足了勇氣,聲音帶著緊張與忐忑。
我轉回身看著低垂著頭,渾身因緊張而緊繃的遲暮,疑惑問:“怎麼了?”
“公主。”遲暮聲音稍大的叫了我一聲,抬起眼來看我,緊咬著下唇,面上滿是緊張,眼中慌亂籌措焦慮來回閃動,我眼含疑惑靜靜看著他,也不催促,等著他開口。
遲暮粉透的唇動了幾動,垂下了眼,一副十分難以啟齒的模樣,忽而豁出去般道:“不知公主何時去“暮園”留宿。”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兩個字更是輕得幾乎聽不到。
呃……
我錯愕的怔在原地,看著低垂著頭因羞怯害臊而臉頰通紅的遲暮,看著他滿臉紅霞下的忐忑不安,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
我怎麼都沒想到他會與我說這個,也難怪他籌措那麼久,好久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輕咳一聲,看著遲暮溫和道:“遲暮。”叫了一聲又不知該如何說,想了想再度開口:“遲暮,我不會對你做什麼過份的事,你且把心放在肚子裡,我們是朋友,你懂嗎?”
這樣說可以吧?可以嗎?我有些迷糊。
“我……我……”遲暮聽了我的話頭垂得更低,渾身幾不可察的顫抖了下,聲音輕得連蚊吶都算不上:“我現在是公主的人,有,有義務……”
“遲暮。”我打斷他的話,在心裡嘆息一聲,向他緩緩走去,一直逼近,直到與他僅剩一步之遙也並未有停下的意思,遲暮驚慌的向後退了兩步。
我看著他緊張得渾身都緊緊繃著又想要強自鎮定而無果,且得不知所措又脆弱的模樣,搖搖頭收了腳步,語重心長的道:“遲暮,我之前跟你說過,那些流言蜚語聽聽就算了,你不必有心理負擔,也不必跟我說什麼為人夫的義務。而且你看,你並不喜歡我靠近你,我們就當朋友,當朋友好好相處半年就行了。”
“朋友?”遲暮輕輕抬眼看我,帶著迷茫與不解還有些我看不懂的憂傷。
“對,朋友。”我看著他堅定點頭。
“我,不知何為朋友。”遲暮輕輕垂下眼去呢喃般道。
我心忽而一疼,遲暮因女皇而未與任何人有過多接觸,曾經女皇就是他整個世界,朋友這個詞於他而言確實是太過陌生,其實,於我而言又何嘗不陌生?曾經我的整個世界只有導師。但,有幸的是我有一個幸福的童年,在那模糊而遙遠的記憶裡還有“朋友”這個詞,可,那是兒時的玩伴,長大後又怎能與朋友如兒時般相處?
一時間,我也有些迷糊起來,到底要如何與眼前這在自己面前謹慎小心的絕美男子以朋友相處?
ps:
非常感謝熱戀,julia雅兩位親耐滴送的平安符,我真的殘透了,二十號的更現在才趕粗來!(還是木抓蟲版)啊啊啊!!好想shi~~~~
第一六九章:單獨見面
流言蜚語傷人於無形,有些話題總是被人們反覆提及,比如遲暮不受寵愛,成親一月閉月公主不曾在他院中留宿一晚。
有人說是我不喜遲暮,故意冷落他,有人說是遲暮心繫女皇不願與我成那夫妻之實,更多的人偏信於後一種說法。
於此,有人慶幸、有人歡喜、有人不屑、有人嘲諷、有人欽佩,更多的人則譴責遲暮不配人為夫,既已嫁為人夫就該盡為人夫的義務,豈能如此心念著舊情而罔顧為夫之道?
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前塵往事全拍走,他已嫁我為夫就該遵從夫綱,以我為中心,而夫妻之事是夫妻之間必不可少的。
遲暮為人嚴謹,在傳統教育下成長的他,思想比月國一般男子古板,因從小到大唯一接觸的是一國天子的女皇,他也比一般人小心敏感許多,這些流言蜚語對他的影響勢必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