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4)

小說:後宮·薄歡涼色 作者:莫莫言

我倒是自有辦法,讓你名正言順的留在這裡。”

我收眼,斂目,不願再多做言語糾纏:“我也只會留到將軍可利用我徹底之時,待物盡其用,我自會離開,也請你不要再為難我。若是真心為了我好,不如放了我。”

江欲晚目光如刺,卻也沒有再開口反駁,我自是當他預設,暫且安心。哪怕心沉如深井,墜落無邊,卻也有隱約期待,許是就要熬出昇天,可指可望,便是孤寂的與沉香相依為命又如何,總是求仁得仁,為之圓滿罷了。

轎簾隨著馬車晃動而微微敞開縫隙,我順著空處往外瞥去,一路上車水馬龍,哪怕是郊區的之外,也有人沿路歡迎,確是比起京城周遭民不聊生好上不知多少。長長車隊,展旗列勢,前有朝廷要官開路,後有騎兵恭送,若說北越王大駕,也不過就如此程度罷了。

倒可見北越王有多器重江欲晚,或者,也有恭維抬高之意,其中意圖,百 轉千回,道之不盡,卻不得不承認,這面子給的當真風光的可以。如此偏愛,還哪裡有不懂眼色之人敢枉為,許是跟著那個郡主不無關聯,也本是個很好的鋪墊。

馬車走了大半日,吹拉彈唱,一路而行,我頓覺嘈雜不已,於是闔目,倚向身後的軟靠,徑自討分清靜。不知走了多久,江欲晚突地側身,伸過手臂,微微掀起轎簾一角,語氣輕忽,神情有些微徵:“倒是好大的排場。”

經他這麼一說,我醒目,聽聞外面吵鬧聲尤甚,順著他掀起的一角往外望去,街巷兩邊湧了滿滿登登的人,夾道而迎,而這一行人馬走過的石板路上竟是鋪了長長的一條紅毯路,順路綿延,望之不盡,好不扎眼。

江欲晚鬆手,簾角垂落,掩住外面歡天喜地的熱鬧,也隔絕了些許吵鬧。

“這般仗勢想必重澐早不稀罕,別說是紅毯,便是金毯也自是踏在足下過,毫不在意吧。可若是我迎重澐,必用十里金織錦緞覆地開路,緞上繡蓮,一步一朵,仿是足下生香那般。也要為你造一頂舉世無雙的轎子,金拱頂,雪玉壁,水晶架,珊瑚骨,明珠為飾,琉璃做簾,我便親自來迎你,你說可好?”

我含眸,未曾看他,只是淡淡道:“不好。”

“緣何不好?難道比不得那李哲給的更好更多?”江欲晚語調平緩,卻可聽出話語中夾帶的一絲冷意猶在,那麼傲然的人,連普普通通一句問話,都讓人倍感那氣勢本是與生俱來,無需故做苛責,也能讓聽聞那句話的人,感到話裡些許不悅與不甘。

我略有不耐,只是微微側頭看他的眼,幽深而灼灼攝目的瞳仁,直刺人眼最深處,彷彿要一望到底,容不得一句誑語,半分閃躲。

“你倒是有你追求的權勢利益,我自然也有我追求的平淡安順,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你又怎知,天下人就沒有再如我這一般,視那金山銀海,珠光寶氣為糞土之人?我若是喜歡,廣寒宮下的珍寶也不必交託給你了,這個道理以將軍的聰明才智,若不是看不懂,那自當是有意蔑之,如果是有意,我也便無需與你置氣,一字半語都是多餘,只是無辜浪費我口舌罷了。”

話音剛落,聽聞身側男人輕笑聲如碎石驚了靜譚,猶是突兀:“那倒是我愚蠢了,想不通透。昔日,他給你廣寒宮,你便喜上眉梢,他予你萬寶閣,你也欣然,為何偏偏換成我,贈了些許,你就如此牴觸。何不大方承認你原是情絲難斷,還念舊情,來的更有說服力。”

江欲晚深眸輕轉,看向我,嘴角淡笑如雲煙,似乎還揉了一絲諷意在內,猶是那雙眼,深不見底,凝眸深處,只見無法隱匿的莫名悲傷和淺微慍色:“若 是富貴榮華不為你所流連,那便是那個人為你所念了?蕭重澐,我要告訴你的是,這天下任是誰藏在你心裡我都可認,唯獨他不可,這話,我也只說一遍,希望你放在心上,記它一輩子。”

我微惱,只覺得眼前人本就是與我胡攪蠻纏,遂冷目與他相視,言語不善:“若是由著將軍這般所言,我是舊情難斷,舊人難忘,那將軍又是如何?也懷著跟心裡不屑那人一樣的念頭,看嬌妻美妾縈繞身側,享盡齊人之福?或是本就不服那亡國之君,不甘奪妻之仇,非要逼我上絕路,以證你與他究竟誰贏誰弱?只為你一人心裡暢然?你道是何其殘忍不堪。”

江欲晚那張最愛笑的臉,終究連半點笑容都不剩下,定定看了我半晌,方才淡聲道:“若你已經忘了他,又何必拒我於千里,我本是想對你好而已,竟也成錯。”

他側過身,扳直我身體,俊眸飄忽,似有隱情:“李哲給不了你的,我可以給,你我不該就此成為歷史的一個輪迴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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